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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神算子的谶言,朱恣璠深信不疑,只悄悄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没想到时机来得那般快、那般准,这几年天下各地屡屡受灾,国库空虚,为充盈国库,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吕芳上奏皇帝,请派御史等到各处清理屯田,以丰亩银。
贪婪的严嵩虽倒,但朝堂上的也不都是贤臣。奉命的御史等官员多迎合虚报,各边伪增屯田数千顷,悉令缴纳亩银。如今年二月派遣来陕西的大理寺少卿周东,竟然以五十亩为一顷,多征亩银尽一倍,致使戍边卫卒将士极为愤怨。
今年正是第十八年,而今岁陕西等西北之地更是大旱之年,田地干裂,几乎颗粒无收,可朝廷并未就此减轻赋税,亩银照收,如此真应了老道的戳言:鸟雀腹中无谷粟,边关兵将多楚苦。
至于十罪当起渭城诛?
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吕芳正是号渭城!
朱恣璠面目狰狞说道“嘎嘎嘎,真是天助我也!如今不止戍边卫卒将士愤怨,军心浮动,便是诸般草民也在血掌帮的鼓动下反抗紫禁城,东西两厂和锦衣卫等人已是被血掌帮缠住,如此真就是本王。。。不,朕不可多得之机,只待朕振臂高呼,定有万民响应!”
这时兴化王府內官孙景文走了进来,说道“回王爷,宁夏镇和安边千户办的几位将军到了!”
朱恣璠兴奋道“好!本王今日便试试他们的口风!”
孙景文附和道“王爷今日定能得偿所愿!下官还打听到一些消息,巡抚都御史安惟学屡次杖责折辱士兵妻子,分守参议侯启忠也几次来催促征税,几处戍军大为纷扰,兵卒将士对此颇有微词,只差。。。”
“好!好!好!”
不待孙景文说完,朱恣璠又连说了三个好字。
孙景文又近前一步,附到朱恣璠耳边道“下官还有两位朋友,一位是袄儿都司也合部大王亲信,一位则是血掌帮的堂主。如果咱们起兵,他二人定会助圣上一臂之力!”
朱恣璠先是一喜,随后皱眉疑惑问道“外邦和那些草寇如何助朕?”
孙景文笑眯眯答道“如是咱们起兵,袄儿都司也合部便会遣人骚扰榆林卫一带,将镇守榆林卫的神威霹雳营等边军吸引住,而血掌帮也会缠住东厂、锦衣卫等人,如此圣上轻易可夺宁夏、陕西和山西等地,随后聚拢大军,直捣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