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精于算计了。
但周培毅不敢放松警惕,还是说道:“如果这不是您希望的,我还是希望您可以多多养病。”
“我没病,理贝尔先生。”托尔梅斯将一只手放到他胸前,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远眺向遥远而喧闹的人群,“生死节,在这一天,所有人都有一个重生的机会。罪恶的人会得到短暂的救赎,失意的人能够忘记痛苦。”
周培毅看了看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干枯又纤细,已经完全看不见一位贵族小姐的养尊处优。她有着多少落差与失望,回忆中有着多少不敢回想的痛苦,是周培毅不能代替她承受的。同情她的苦难,周培毅却依然不能给一个承诺。
“如果您希望我为您报仇,我依然不能给您一个肯定的答案。”周培毅轻声说。
托尔梅斯笑了笑:“我知道。”
她的声音,虚弱却有力。尽管还是消沉,但她似乎有一个坚信。她在周培毅不情愿的怀抱中说道:“只要您继续向上攀爬,只要您依然如现在一般智慧与冷静,您迟早会有站到高位的一天。理贝尔先生,我不需要您的承诺,我只需要等待,等待您真正成为与公爵之位平起平坐的大人物。那个时候,无论您希望怎样驱使我,我都愿意。”
周培毅冷冷吸了一口气。只要自己在那之前没有完成最重要的那个任务,与公爵夫人的对立似乎真的并不可避免。而在那时,托尔梅斯小姐,就会成为自己利用的好牌。
她看清了这一点,接受了这一点,不需要自己的承诺。
周培毅只得回复说:“借您的吉言,托尔梅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