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毕寒突然觉得有些失望,“你有没有想到,我们不仅没有感激到当年的救命恩人,甚至于还任由着她的顶替者,来往她身上泼脏水,把她说成了一个临阵脱逃了悔捐者,在她的背后对她进行无边无际的谩骂与责怪,却把一个偷走她人生的小偷,捧在手心里,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闫尽安被戳中了心中所想,那一种愧疚感、自责感,以及无力感,都无处遁形,翻涌而出。
闫尽安只觉得难堪,有些恼羞成怒道:“可是现在伤害都已经造成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可以带着这个小偷去跟她道歉!”
‘小偷’闫毕暖的脸色登时就白了下去。
闫毕寒:“又或者,忏悔我们当年的无知!最起码我们最应该做的,并不是在这里洗脱自己身上的罪责!”
闫毕寒低喝道:“她能有今天,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努力,我们给的伤害就只是伤害而已!有的人受到了伤害,可以在伤害之中成长,但也有多少人,受到了伤害之后,失去了一切、一蹶不振的?可是她却能够在逆境之中,逆流而上成长到了今天的高度,这样的一个人才更值得我们尊重跟佩服不是吗?”
闫尽安黑了脸:“我看你真的是被她给洗脑了!你都魔怔了你都!”
闫毕寒淡声道:“我知道你很讨厌她,但是你的这些讨厌都来源于闫毕暖对你洗脑的一面之词,你对她有误解所以你很排斥我很理解,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去跟她道歉,仅此而已。”
闫尽安确实是不喜欢宋云溪。
如今看见闫毕寒这么竭尽全力想要说服自己去跟她道歉,更是感到了十分厌恶!
他刚黑脸要说话,就听见了自己的妻子也开口:“这个道歉的确是我们应该给的,不仅应该给道歉,还有这些年来我们的错误、我们的过失,都应该给她一些补偿才对。”
“怎么补偿?”闫尽安恼怒问:“如果是在当年,那么一个孤儿想怎么样补偿都可以,毕竟孤儿什么都没有,把她收养过来当女儿养,可是现在呢,她成长到了那样的高度,我们还能把她收回来当女儿?我们有这个本事吗?她现在肯定早就看不上咱们家了!”
闫母也是有些苦恼,道:“是啊,她现在什么都有了,不仅有钱有势,丈夫厉害,就连娘家也是厉害的,我们能给的东西太有限了。”
“能不能给是一回事,可是我们给不给又是一回事,”闫毕寒道:“难道,给不起就不给了吗?认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