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严赤火从地上挣扎着立起身来,摸了摸颈项间的血痕,如果再深入分毫,只怕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想想都背脊发寒,余悸不散。
"以四敌一,而且还是突袭的那种,居然都败得如此彻底,这张脸都不知该往那搁,一生清誉算是荡然无存了。"燕无双修复了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脸都是英雄落莫的自嘲神情,说不出的沮丧。
"幸好我认输得早,否则……"佰流风望向正在疗伤的冷千机,胸前骨骼已经塌陷,一片血肉模糊,连砰然拨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耸然;"不过一场比试而己,这出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是么?"陆随风的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鄙视的弧度;"比试?有见过四人连手偷袭的比试吗?如果我修为不济,此刻还能站着说话么?"
"这……不过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也只是担心风师姐的安危,并沒有你想的那么无耻。"佰流风辨解道,他的确说的是实话,好歹也是年轻辈的风云人物,无论出于何原因,也不至在众目睽睽的场合下,做出这种联手偷袭的事来。
虽然四人在事前并无任何默契,但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正如陆随风所言,尚若他无自保之力,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又岂是一个"输"字就可以了结?"陆随风的脸上布满了霜色;身上的气息却是尽数收敛入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整个身躯似若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任谁被人联手偷袭,心性气度再好也不会轻易善罢干休,陆随风也不例外,虽不致要了对方的命,该有的惩戒还是必须的。
四人刚疗好身上的伤势,闻言都是神色一凝,彼此对示了一眼,心中都是暗觉不妙,纷纷如临大敌般全神戒备,一种无处不在的死亡危机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感到胸闷气憋,几欲窒息,照此下去,只怕连搏命一战的勇气都会丧失。
在这种恐怖氛围的压迫下,四人很有默契的朝前踏出一步,四股火山崩发般的气势汹涌奔腾,几乎同时隔空轰出一拳,其威势之大,令整座茶楼都在簌簌颤抖。
彼此经历了之前的一番惊险的强强搏杀,都知道对方的强大绝不是自己可以单独抗衡,唯有四人真正的联手,方有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