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麻烦了。”
容姨指着自己的后颈和后腰,絮絮叨叨的样子不会让人觉得烦,只会感到被关心呵护的温暖。
梁蝉眼眶温热,要是她妈妈也这样该有多好。
说完这些容姨就下去做饭了。
晚饭只有梁蝉一个人吃,她小心斟酌问出口:“邵先生不吃饭吗?”
容姨对此习以为常:“他在工作,不喜欢别人打扰,说是会打断思路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你先吃,晚点他忙完了想吃东西会叫我的。”
梁蝉埋头吃饭不再打听,大人们不喜欢多嘴的小孩。
*
高三下学期提前开学,初六就要到校,梁蝉上了几天课,因为家里变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恰好撞上元宵节放假。
正月十七是返校的日子。
梁蝉穿着舅舅给她新买的羽绒服和牛仔裤,背着空书包去学校。
早上邵霖风没醒,容姨做主帮她叫司机,她拒绝了。
乘坐公交到了学校,梁蝉慢吞吞地走进熟悉的教室,桌椅布满灰尘,她从书包里找出一包纸巾,垂着头慢慢地擦。同桌叫了她一声,她跟没听见似的。
“梁蝉,老班叫你。”楼心月提高了音量。
梁蝉停下了机械的擦拭动作,转过身从教室后门出去。
后桌的男生拿笔戳了下楼心月的后背,待她回过头,男生小声问:“你同桌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一趟家跟换了个人似的。”
楼心月竖起课本:“我哪儿知道。她不是一直对人爱答不理的。”
梁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进来。”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女老师放下笔,抬起头看向来人。
梁蝉走到她的桌旁,眼眸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摆,没有主动开口问老师叫自己来有什么事。
张彩琴看着她,心底悠悠默叹一声,开口说话时,声音不自觉柔和了些许,没了以往身为毕业班班主任的凌厉:“你舅舅出国前给我打过电话。”
她顿了下,似是不知如何提及那件事:“你家里的事老师都知道了,经历这样的变故,没几个人能做到不受影响,老师不强求你,只希望你多想想自己的未来,再咬牙坚持一下。距离高考满打满算还有四个月,你的成绩一直很稳,985没问题,冲刺一下清北也是有可能的。考个好大学,将来的路会好走一些。”
类似的话舅舅临走前也说过,梁蝉听完心里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