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你一个人晚上吃什么?”
邵霖风晃了晃手机:“有个朋友来宜城了,刚下飞机,给我打电话,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梁蝉没多想,背着一个小包出门,搭上陈小音带过来的出租车。
陈小音一见到她就惊讶地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亮亮的:“哇,小蝉你平时够深藏不露的,穿这身也太美了,像公主一样!”
梁蝉眼睫敛下,淡淡地笑,那只是她表面的样子,实则她生活贫瘠,与“公主”二字所代表的意思相差甚远。
陈小音神经大条,没留意到她的情绪转变,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自己刚才干了一件大事:“给你看我的文身!考完试立马奔去文身店里弄的,我以为会很痛,结果还好诶,跟蚂蚁啃咬差不多,麻麻的。”
她锁骨处文了一朵小巧的玫瑰,线条干净简单,盛放在白皙的肌肤上,是一个亮眼的点缀。
梁蝉多看几眼,由衷称赞:“很美。”
陈小音嘿嘿笑着,颇为得意地扭动身子。
梁蝉问她:“你在哪家店文的?”
陈小音刷地扭头,盯住她的脸:“你问这个是想自己也文一个?”
梁蝉没考虑太久,点了点头:“有这个想法。”
陈小音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跟她交流:“你想文什么图案?那家文身店里几本图册上展示的很多图案都好好看,选择困难症都要犯了,挑来挑去,最终还是选择了我爱的玫瑰花。其实我还想文一串英文字母,特别有感觉。”
梁蝉在提出想文身时,心里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她没跟陈小音坦白:“到了地方再说吧。”
陈小音一再求证:“真要文啊?你可得想好了,不能一时冲动,以后反悔很难洗掉的,会留印子。”
她以为梁蝉是那种呆板的人,对文身一类的事情不感兴趣,是她看错了吗?
梁蝉看向车窗外还亮着的天色,以及天边大团大团的云朵。夏季的天总是这么蓝,水洗过一般。太阳炽热,万物蓬勃。
“文身也是一种纪念吧。”梁蝉变相回答她,自己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