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老黄酒,扶苏皱了皱眉,他自幼锦衣玉食,自然是喝不惯这种老黄酒。
但是,在赵术当面,他依旧是喝了下去。
“好酒,只是我有些喝不惯,贤弟莫笑。”扶苏看着赵术不开口,沉吟了半响,只好开口,道:“父王,今日召见我,让我随贤弟前往赵地。”
“愚兄此番过来,一来是拜会贤弟,二来也是提前与贤弟打个招呼,让贤弟心中有所准备。”
闻言,赵术手一顿,酒盅微微一晃,随即恢复正常:“兄长在李牧将军军中不是挺好么,为何要去赵地?”
“前线兵危战凶,不适合兄长这些金枝玉叶.......”
赵术很明显的拒绝,扶苏自然是看得出来,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显的意味深长。
“贤弟,这是父王的诏令,我无法改变,你也一样。”
将酒盅里面的老黄酒一饮而尽,赵术深深的看了一眼扶苏,语气幽幽,道。
“我曾闻兄长之名,也曾听他人所言兄长为人,但我也曾见兄长。”
“兄长如此聪明,为何要执迷不悟?”
赵术给自己倒酒,语气幽幽,道:“你应该是清楚,只要你低头,那个位置,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王上,一直都寄大希望于你!”
既然秦王政将这个麻烦送上门,而且赵术现在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他自然是试探一下,扶苏到底是如何想的。
若是扶苏当真是榆木脑袋,不可救药,赵术自然要另寻他处。
他可不会在一条路上吊死。
闻言,扶苏脸色一喜,但是他心中却更为凝重,他心里清楚,赵术这是松口了。
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他而言,又是一件坏事。
一旦他的回答,不让赵术满意,他与赵术之间,只怕是愈行愈远。
他虽然与秦王政政见不合,但是,扶苏对于秦王政极为的尊敬,更是清楚,他的那位父王的识人之明。
连他的父王,对于赵术都极为的看重,甚至于不惜让赵术入宗室以及与其联姻。
沉思了许久,扶苏抬头,看着赵术,一字一顿,道:“我知道,父王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不是父王,我也成不了父王,我只能以我的方式去救秦国。”
“我只能以我的路,来改造新的大秦........”
听到扶苏的一番心里话,赵术沉默了半响,抿了一口老黄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