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点头答应一声,赵高转身离去。
始皇帝灌了一口秦酒,神色复杂。
他心情更为复杂!
有一种满意,也有一种不满。
满意在于扶苏与胡亥,终于是敢串通好来欺骗自己了,而不满之处也正是这一点,因为他的儿子开始欺骗自己了。
很复杂的一种感受。
他仿佛有一种病态的感受,即希望儿子成长,有希望他们不欺骗自己这个老父亲。
端着一盅酒,始皇帝在章台宫门口的台阶上,独自饮酒。
希望所有思绪与忧愁,被风吹走。
相比于始皇帝的纠结,这个时候,赢术一点影响也没有,他甚至于都没有察觉到这些事情。
虽然隐宫情报处很强大,但,赢术并没有让他们乱来,特别是咸阳,基本上都保持着静默。
对于咸阳的事情,只需要做到知晓就是了,对于文武百官,以及诸皇子的情况,他都不想碰。
所以,在扶苏以及胡亥等人身边,他早就撤走了隐宫之前埋下的钉子。
前任的隐宫之主可以这样做,但是,赢术清楚,他不能这样做,这是大忌。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反而是有些事情上,他需要刻意的低调,亦或者刻意的远离。
故而,对于咸阳之外的消息,赢术知晓的程度与时间,绝对不下于始皇帝,但是对于咸阳城中的消息,反而是相对滞后。
别说是比肩黑冰台,甚至于都不如罗网。
也这个因为,赢术有尺度,才会在咸阳城中,游刃有余,纵然是身处高位,但,至少明面上没有敌人。
所以,对于咸阳城中的消息,赢术反而是有一定的延迟的,这是一种自保,也是一种自证。
至于有没有效果,目前尚未可知。
岁首大朝在即,一道诏书自章台宫中传出,分传帝国各大郡县,引起惊天波澜。
始皇帝诏曰:夫岷君者,赢术,器质冲远,风猷昭茂........
朕君临率土........
术身负皇族血脉,乃先祖季昌五世孙,朕为大秦帝国计,为嬴姓皇族计,以术为嗣子!
布告中土,咸使闻之!
始皇帝元年九月二十。
........
这一道诏书张贴于咸阳南门,与此同时,特使奔走连夜出了咸阳,朝着帝国各郡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