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忍不住红一阵白一阵,他也知道,外界都说他夫纲不振,给男人丢脸。
不自在地沉默了片刻,他忍不住道:“张公子,还请将书还给我,恕我还有要事在身,暂不奉陪了。”
瑞王不欲与之多做纠缠,伸手便要将话本拿回来,张公子却眼神闪了闪,在瑞王碰到之前忽地松了手。
“噗通——!”
话本直直地落入了池塘中,隐没在莲叶与荷花中消失不见,瑞王瞬间变了脸色。
“你!”
张公子作惊讶道:“哎呀呀瑞王殿下,你刚才怎么没拿稳,这可怪不了我啊。”
瑞王极少对外人动怒,此刻却忍不住涨红了脸,眸底一片薄薄的怒色,胸口微微起伏。
但顾不上和张公子理论,他只心下焦急地想要把书赶紧捞出来,那是婵儿许久以前就想看的一本书,他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本。
顾不得旁人眼光,瑞王咬了咬牙,不顾旁人目光便想脱了鞋袜跳下去,却听张公子**兮兮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瑞王殿下这是何必呢,不过是本不入流的话本罢了,又不是什么名家著作,丢了便丢了。”
“在下倒是想奉劝瑞王殿下几句,少看这些书吧,若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殿下瞪着我干嘛,生气了?哎呀呀,我说的可是实话,殿下莫不是想效仿书中那样把瑞王妃劝回来吧?”
张公子每说一句,瑞王的脸色就无法抑制地更青一分,气的浑身轻轻颤抖。
“殿下这是何必呢,要我说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天底下没有,何必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呢?那容家也太嚣张了,区区国公之女大着肚子还敢与皇子提和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张公子提到容家兄妹,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敌意和不喜,镇国公府如今插手了司礼监的印刷之事,间接害得张家也丢了不少赚银子的机会。
而容婵怀孕还敢和离一事,更是踩了不知多少男人的痛脚。
“怕是连脑子也有问题,好好的瑞王妃不当,非要和离当个破鞋——啊!”
话音未落,张公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感觉额头一阵剧痛,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来。
他微微瞪大眼睛,只见瑞王丢了怀里所有书,手里握着半个碎掉的瓷钵,双眼通红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兔子。
对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迎面又是一板砖,砸的张公子鼻梁生疼。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