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打量这个传闻中的镇国公府世子,早就想到能被顾君霓选中必定容貌不俗,但没想到对方会和他长得那么像。
谢枕玉眯了眯眼,联系顾君霓来大周短短两月就定下了驸马人选,电光石火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的冷意瞬间被柔和取代。
他略显惊喜激动地看向顾君霓,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兰陵,这就是你选中的驸马?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的放弃我们四年的感情!”
顾君霓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下,慌张之下头脑却还在发懵,甚至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
然而容湛的脸却青黑无比,他瞬间就明白了谢枕玉的意思,这话是在说他只是对方的替身。
他胸口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焖火,怎么看这画面怎么刺眼,抬手将顾君霓拉回自己身后。
容湛冷笑着讥讽道:“北秦首辅谢枕玉?阁下看起来相貌堂正一表人才,怎地一开口说话却与楼下说书人口中不穿衣裤的吊死鬼无异?”
“你!”
谢枕玉动了怒意,对方这是在骂他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呢。
他不擅长吵架,但此前不久才和留情交手一战,这会儿动怒的冰冷模样中带着一种武者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逼人的压迫感几乎能抽走房间里的空气。
容湛不肯让步地与之对视,越来越浓的火药味终于惊醒了顾君霓,她下意识地把容湛护在身后,生怕动起手来他在谢枕玉面前讨不到好。
“谢枕玉,你不要再做无用的纠缠了,刚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谢枕玉妒火中烧,再次将她拉向自己,“兰陵,你就选中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这种遇事只能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如何靠得住,他连给你做挂名驸**资格都不够!”
容湛本来还为顾君霓维护自己的举动而暗暗高兴,但听到这句话又心中恼恨无比,这简直戳中了他最大的痛点,上次郊外遇险的一幕幕,容湛到现在都忘不了。
但骨子里的傲气不许容湛认输,他立即抢回顾君霓,飞速反唇相讥道:“阁下倒是好生厉害,怎么还落得个弃犬般的下场对着公主摇尾乞怜,倒比我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还不值钱。”
谢枕玉咬牙:“都说西周男儿骁勇善战,今日一见叫我大开眼界,容世子虽上不得沙场,在后宅妇人的战场倒是能打胜仗!”
“谢首辅也不遑多让,在茶楼这等场合对公主纠缠拉扯,真是尽显北秦百年世家传人温良恭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