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碰酒杯,纷纷干了杯中酒。
此时只听韩愈道:“三弟,其实为兄觉得你走科举更好,你诗才精绝、冠于当世,又满腹经纶、思想独到,若是从军,实在太可惜了。”
霍子玉道:“我知道二哥是为了我好,不过二哥也知道,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世上路、千万条,总不能每条路都走了吧?我走文路也可以,但是如果走文路,如何平定这大唐藩镇?更何况恩师辞世前,将大唐西域托付于我,若我从文,必将无法完成恩师遗愿了!”
孟郊拍了拍霍子玉肩膀,也对韩愈道:“老韩,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不过以子玉的才学,你想想,即使从军,也不耽误写诗文。若是从了文,每日在案牍经卷与人事中打转,如何定国安邦呢?你说对吧?”
韩愈道:“子玉和大哥说得对,是我浅薄了,哈哈,自罚一杯!”说完自己喝了一杯。
喝完接着说道:“三弟啊,其实为兄想让你从文也是因为近来太感慨,不信你问孟兄,如今这长安城,人才济济、俊杰如云,比如武元衡、柳宗元、元稹、白居易、张籍、刘禹锡,那都是人杰啊!”
孟郊道:“你二哥说得确实不错,我感觉可能是你当年那首诗的作用,不拘一格降人才,大唐如今真是突然出现了一大批人才,文采风流,相当厉害,你二哥都被人家比下去了,一心让着让你也从文,咱们三兄弟也跟人家比一比!”
韩愈笑道:“兄弟,别听老孟瞎说,我哪有心思跟人比一比了?”
孟郊笑道:“行了,老韩,别跟我装了,老成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几天一直在憋着写诗,跟白居易、元稹、张籍、刘禹锡比一比,结果憋了三天屁都没憋出来!”
韩愈回头看了一眼韩老成,见他吓得捂上了嘴,再看孟郊笑得前仰后合,怒道:“我写肯定是写好了,就是需要再琢磨琢磨,谁说我三天没憋出一个屁来?!”
孟郊笑得更大声道:“哟,那你赶紧放出来,我闻闻,你这屁是臭的还是香的?!”
韩愈气的涨红了脸道:“滚,老子没心情跟你扯淡!有辱斯文!”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笑道:“哟,这不是校书郎韩退之么?怎么脏话都骂上了?”
霍子玉闻言看去,发现是恩师李泌的长子李繁,只是这李繁并未认出他来,于是赶紧起身道:“子玉见过师兄!”
李繁本来还想继续调笑韩愈,听闻有人跟他说话,却发现并不认识,但听他喊自己师兄,心道自己父亲李泌只有一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