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市场到了,周末的摊位多,逛的人也多,路两边的店铺也开了门,里面摆了不少古色古香的古董,但江寒烟瞥了眼,有一半是假的。
摊位上的东西不少,摆得乱七八糟的,江寒烟走了一圈,淘了一只脏兮兮的杯子,还有一只砚,触手阴凉,墨在砚里能长久不干,是个宝贝。
还有个玉鼻烟壶,里面雕了栩栩如生的兰花,这是前朝金大师的作品,十分难得。
江寒烟前世听人说过金大师的传说,连皇室都请他雕鼻烟壶,可见名头之响了,但金大师得罪了权贵,被废了右手,从此以后,就再没金大师的鼻烟壶面世了。
也所以,金大师的鼻烟壶格外珍贵,很有收藏价值。
一只瓷杯,一只砚,一枚鼻烟壶,还有几枚铜钱,收获还可以,但没淘到大件儿,江寒烟有点不甘心,拉着陆尘又逛起来,说不定能捡漏呢。
又一圈逛完,收获空空,江寒烟只得死心,准备回家,却看到前头围了不少人,有点嘈杂。
陆尘扒开人群,牵着江寒烟挤了进去,中间坐了个中年男子,戴着眼镜,身形瘦削,面色菜黄,两鬓有白发,穿着旧夹克衫,眼镜腿一边断了,用白胶布粘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落魄书生气。
男子怀里抱着个黑乎乎的罐子,面前还竖了个纸牌,上万写着——
绝世古董,一口价三万!
“你这破罐子当夜壶我都嫌太小,还敢要三万,真是狮子大开口!”
“三十块我都不要,就这破玩意儿还珍贵古董,瞎子都不会上当。”
“喂,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装疯卖傻,没人买的。”
群众们议论纷纷,都在指责男子,但男子却一声不吭,倔强地抿紧唇,对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紧紧抱着罐子。
“一万块,我收了。”
说话的是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其他人见到他,立刻恭敬地让开,显然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是博古轩的马老板,那边最气派的店就是马老板开的,他在港城那边也有店,有的是钱。”
群众们窃窃私语,江寒烟全听见了,也知道了中山装男人的身份。
“三万块,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不是我妻子病重,三十万我都不会卖了这罐子。”中年男子傲然道。
马老板笑了笑,不紧不慢道:“那你说说看,这罐子是什么古董?”
“不知道,反正很珍贵。”
中年男子一说完,大家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