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两个条件就都具备了,昔日白起的下场,如今的白氏一族,历历在目啊。”
“你要明白,这世间的权贵均为虚幻一场。”
“你可知陛下南巡,为何唯独将你和离儿留在了咸阳?”
王贲道:“陛下信任我们。”
王翦笑了笑:“别忘了,陛下可是带着近三十万大秦锐士离开了咸阳,区区江东之地,你真以为需要陛下带着三十万兵马亲征?
说实话,屠睢带着的五十万兵马,那才是平定江东的主力。”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啊!”
王贲勐然一惊,惊疑不定的问道:“父亲是说,那三十万兵马,是给我们准备的?”
王翦摇头道:“去吧,不要多想,陛下还是仁厚的,你始终记住,你是一名君令所指,兵锋所至的统帅,做到这一点,王氏门庭无忧。”
王贲顿然,并没有离开,反而再次问道:“爹,那嬴城?”
“乏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刚睡过,这睡意就又来了。”王翦说着,又躺在了躺椅上面,闭上了双眼晒着难得的太阳。
咸阳地界,一股无边的风暴在渐渐动荡而起。
无数的勋贵在争论在这个极为敏锐时刻,嬴城在贫民窟的所作所为。
而这一切的动荡。
从章台街背后,渭水河畔的贫民窟,开始了。
“轰!”
一阵如暴风刮过的声音动荡而起,一睹破旧不堪的围墙,彻底的泯灭在人海汹涌之中。
深夜。
章台街再一次的进入了不眠之夜。
中尉府府兵强横的冲进了一座又一座宅院之中,
“奉监国之命,所有在渭水河畔的人全部强迁搬离,以田置换。”
“别在这里与我们讲道理,这是监国之令,今夜必须全拆,你们全部得搬离。”
“反抗者格杀勿论,看清楚你们的地位,朝廷就是这些年对你们太过于容忍了。”
当朝廷真正动真格的时候,一个贫民窟的百姓,根本翻不起丝毫的浪花。
一个又一个的百姓,被府兵强势抓走,随之轰隆一声众人推墙倒。
“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无耻,我们世世代代在此,如何能离开?”
“放开我,我要状告你们,什么监国,你们沆瀣一气,勾连一起害我们。”
一道又一道惊恐怒吼之声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