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声势浩大的暗巡中,也见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
勋贵和官员不分家,勋贵既代表着地方权力。
民和奴不分家,驱民如驱奴。
这不是一处这种情况,而是普遍存在的情况。
官员和勋贵肆无忌惮的驱打百姓耕田,近乎处处可见。
但是!
这种情况。
他在咸阳看到的全是好的。
不痛不痒的。
只是决策性的奏折。
而不是呈报性的奏折。
因为。
这在大多数朝堂的官员的认知之中。
认为这本身就是合理的,习以为常的。
这才是他今日朝堂之上暴怒的原因。
有一个算一个,全骂一顿解气了再说。
训戒!
用行政法来说,这就是上位对下位的训戒!
终于。
嬴城骂骂咧咧的说完。
冯去疾这才道:“八百里之地,非一人可丈量,天下之大,非百人可丈量,此中各有差异,朝堂颇有无力!”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可想要解决。
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
嬴城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将天下乡里都转完,在朝堂上的官员也不可能去转,即便是一次转弯处理了,很快又形成了,源源不绝,断之绝难。
这也是朝堂的无力。
“法与法不同,法人与法人不同,此人心之别啊,即便是朝堂极力去维持,也依旧免不了蛀虫的出现。”
“就拿五马候府来说,乌氏参这一支是乌氏部落王族,若要撼动乌氏参,誓必引起乌氏部落反弹,而乌氏部落又牵扯到军马牛羊,无论如何处理,乌氏参的特殊地位便不容忽视。”
“制策者恒利,若乌氏部落乱,我秦国的大后方也将紊乱,长城军将孤悬北地,陷我秦国于首尾难顾之局。”
李斯也轻声一叹道:“大律令不也轻量于五马候府,这就是其中干系,绝难固于法礼之内。”
有冯去疾和李斯挡在中间。
下方各个重臣们也是不免松口气。
若不然。
让他们直面嬴城的怒火,着实要脱层皮。
嬴城也是一**坐了下来。
他就是发泄发泄,让自己舒服一下。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