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难办的问题,咸阳湖乃是沣水形成的巨大的湖泊,纵横均超过三千丈,其内渔产丰富,涉及上万渔民,囊括数十个乡里,到底要如何界定这个租用范围,这是一个问题。”
“李氏商行在租用咸阳湖之后,对咸阳湖所有适合入湖的地方进行了围栏,试图将咸阳湖据为己有,并派人巡逻,这是否合适?”
“另一个问题,李氏商行花费巨大的代价租用了咸阳湖,如果不加以限制,那么李氏完全没有必要租用,以往咸阳湖只有休渔期,并未限制任何船只的出入。”
“如何来界定这个适度的范围。”
“要知道,咸阳湖听起来很大,渔种繁多,但是,也禁不止无休止的撒网捕鱼,总量其实就那么多,放开渔民李氏商行就受损,不放开渔民,那么依靠捕鱼为生的上万渔民,无以为生。”
李斯也跟着道:“的确,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与此有关。”
正说着,门外又来了两人,廷尉府府令李化和廷尉司司正云生。
两人也是半夜三更被李斯叫来。
两人进来之后拜见三人之后,便站在了一旁旁听。
“尤其是不管这件事前因如何,但后果很严重,要如何处理这些闹事的渔民。”李斯继续道:“不妨先设想,若真是渔民私心作祟,合谋一起火烧咸阳湖码头,如何判定。”
“而在此之前,李氏商行的围栏的行为,如果定位合法范围内,那么渔民便有罪,且要从严处理。”
“如果定位李氏商行围栏行为是私禁范围,本身在违法范围,那么渔民虽有罪,却可以从轻处理。”
“尤其是,根据现有情况来说,涉事的渔民恐怕不少,很难处理。”
冯去疾眉头一皱,继续道:“这件事影响恐怕也很大,必须要慎重处理才是。”
“太原雁门的盐业,铜管山的铜矿,近日以来朝廷以租赁的方式租出去不少,皆是涉及民生的大问题,咸阳湖的处理,也涉及到此类地方的处理。”
“以前好办,这些地方朝廷所有,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但现在,还要涉及到诸多勋贵在花费巨量钱财之后,若是继续无限制的放开,也不妥,不放开,更不妥。”
嬴城听着李斯和冯去疾你一言我一句的分析。
虽然目前咸阳湖的情况还不清楚。
但其中关键也是逐渐被剖析了出来。
说白了。
这件事起因应该是很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