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秦国密探并排站着,打量着眼前这座钟离君府。
稍微靠后一点的那个秦人相对年轻些,他前后张望一番,皱起了眉毛——
“这钟离君,真有大王说的那般惊才艳艳?”
“你看他这府邸……”
“连牌匾都没有,进来后甚至找不到一间完整的屋子!”
“这样的人,怎可能是治国大才?”
年长的秦人低声呵斥一声:“住口!”
“这次我们是秘密出使……不可让旁人听到!”
年轻的秦人嘴里的质疑声戛然而止。
他赶忙点点头,捂住了嘴,示意自己不敢再说话。
年长的秦人放下心来,低声教育道——
“你小子还是嫩啊,你不懂!”
“但凡是大才,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
“听说之前我大秦的张仪丞相,极其好酒……”
“估计这位楚国的钟离君,也有喜陋居这样的癖好!”
……
后面的年轻秦人似懂非懂,只能连连颔首。
再转念一想,也觉得合理起来了!
“来之前大王曾说过,这位钟离君性格孤僻,不愿出仕为官……”
“想必,这破败的府邸,就是这位君侯的避世之道吧!”
说话间,老管家拖着钟离君芈费,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两个秦人齐刷刷地住了嘴。
定睛一看。
握草,这就是大王嘴里的‘大贤’?
只见这厮摇摇晃晃、长发披肩、面无血色、两眼中满是血丝……若是换一个场景,活脱脱是一个将死的奴隶。
年长的秦人心中暗赞!
好一个仙风道骨!
好一个不修边幅!
根据这位秦国密探多年的经验——这种外表不正常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便是天才!
听说,楚国有一个叫甚么曲阳君的**,只是偶然间听了这钟离君教导稚童的几节课,便醍醐灌顶,险些被大王封为丞相!
这得是何等大才?
两个秦国密探齐刷刷地弯腰施礼,毕恭毕敬:“拜见钟离君大人……”
芈费勉强打起精神——
既然已经被管家强拉出来见到客人了,那也不能丢了钟离君的面子……虽然他和一万金的故事早就是楚国贵族们人尽皆知的笑柄、钟离君的爵位现在在楚国好像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