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路上拢共碰见两个人, 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贺常山,还是怕担责任推托,始终不肯作证。
贺常山有些慌了。
他在这城里做生意多年, 并非一帆风顺,也遇上过不少大事, 但他都没有这么憋屈过。他下意识又将目光落在了楚云梨身上,眼神期待。
楚云梨没看他, 只看向众人:“大家或许以为我不愿意夫君身边多出个女人,所以才死不承认。在此, 我想请大家保持一份公心,不要轻易下决断。如果我夫君没有和这个女人暗中来往过, 她真的是上门来讹诈的……若我认下, 我们夫妻未免也太可怜了。正如我方才所言, 如果她腹中孩子真是我贺家血脉,我一定给她腾位置!”
她目光落在潘盼云身上:“你一味的哭,一味装可怜。似乎真是我们欺负了你,但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只凭一张嘴说, 但凡发生过的事,一定有迹可循。”
潘盼云哭得泣不成声:“我没有逼你……可他们都没有看到贺叔回来, 那晚上我们真的……你若实在不想留我,我走就是……”
说着,转身就想走。
楚云梨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别急啊!更夫和隔壁伙计没看见, 招福酒楼的人总该知道真相。”她看向围观众人:“麻烦大家跟我走一趟, 去酒楼问出真相。”
她看向一脸庆幸的贺常山, 道:“我相信我夫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听到这话,贺常山满脸的感,脚了, 却没有上前,扬声道:“我贺常山从小地方而来,机缘巧合能做上生意,有如今的好日子,跟我妻子分不开。我这一生,绝不会做对不起我妻子的事,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听他发誓,众人心中都有些摇。
这……想要辩解,只说就是了,完全不用发这样的毒誓。
“劳烦大家和我一起,去招福客栈问一个真相。我就想知道那晚和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潘盼云面色发白:“我……贺叔,你非要这么对我吗?一个女子未婚就和男人圆房,你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个清楚,你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贺常山看着面前纤弱的女子,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将这姑娘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觉得她比自己的女儿更懂事乖巧,可现在,他真觉得这姑娘特别可恶。
尤其……妻子还因为她消失了。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来?
人已经不在,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