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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鲁老爷再没有多问。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回去亲自瞧瞧。
园子里,鲁夫人疼痛稍减后,就想让人打扫那片桐油,鲁听安自然是不许的。
鲁老爷到的时候,二人正针锋相对。
鲁夫人看到人来,所有的委屈一瞬间泛上心头,忍不住扑了过去:“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因为脸上受了伤,大夫来了后,仔细帮着包扎了。而鲁夫人为了让男人生气,暗示大夫让其故意将伤势夸张了些。因此,鲁老爷眼中的夫人大半张脸都蒙上了白布,隐隐还渗着血迹,特别吓人。
可怜是可怜,但也忒丑了。鲁老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鲁夫人扑了个空,踉跄着就要摔倒,还好边上的下人反应飞快,一把将人给扶住。
夫妻多年,鲁夫人哪里看不出男人对自己的嫌弃?一时间,六分的委屈顿时变成了十分,她凄凄惨惨道:“老爷,听安他不由分说闯进我的屋子,将我狠狠砸在这片桐油之上……我不是他的亲娘,也未指望过他拿我当亲娘,甚至不指望他尊重于我,可这样随意闯继母的院子,还故意将我摔在地上,也太不懂尊卑,太胆大妄为……老爷,你得罚他!”
她声音尖锐,哭得鲁老爷耳朵都要炸了。他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那片桐油,心中已然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更明白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当即吩咐道:“给夫人搬个椅子。”
顿了顿,看到那边互相搀扶的夫妻二人,又道:“给公子他们也搬两把椅子来。”
周围好多下人,不过几息,众人就都坐了下来。
鲁老爷头还有些疼,眼神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所有人,目光落在自己的管事上:“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管事早已经分明了事情原委,当即拱手:“公子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在路上发现了一片桐油,险些和大嫂夫人一起摔倒。公子可能以为是夫人让人做的,所以才弄成了现在这样。”
这还不偏不倚,鲁听安并未反驳,补充道:“当时有个小丫头在不远处偷瞄,我将人叫过来之后,得知她和夫人身边的周婆子颇有渊源。”
鲁夫人尖叫着道:“我没有做这些事。你都不问我一句,就凭着自己的猜测就将罪名给我定下,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衙门审案还要问罪犯画押呢,鲁听安,我是你长辈,就算没有亲自教养你,那你这些年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我吩咐人给你准备的?你这般作为,也太没心没肺,实在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