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从来没有与这样富贵的女子搭过话, 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才能不得罪人,只点点头。完了又觉得自己太过冷淡, 扯出一抹笑容道了谢。
“过几天媒人会上门提亲, 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楚云梨笑吟吟:“日后还要同处一屋檐下呢。”
言下之意,会接夫妻俩一起住。
韩家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茬。
韩长安出声:“知意,我们出去走走吧!”
二人走了, 夫妻俩才终于放松下来。
韩大娘就觉得跟做梦似的:“这真的就看上了咱儿子?还要提亲……”不是先前说的住在一起。
韩父也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虽然是坐着, 但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咱们还是不跟他们一起住了吧,我有点怕她 。”
其实韩大娘也怕。
两人正想说几句话呢, 儿子去而复返,身后带着一位大夫:“娘,让大夫给爹看看吧!一会儿配了药, 你记得熬给爹喝。”
大夫一身绸缎,看着仙风道骨, 看这样子, 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请到的。楼蚁尚且偷生,韩父虽然病了多年, 也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之前的大夫就让他好好养着,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位靠谱的,他顿时生出了满心的期待。
楚云梨上了马车,没多久韩长安就来了。
反正都要定亲了,也不需要避嫌。两人同坐一车厢, 马车离开时,楚云梨还隐隐听得到外面人议论说韩家要走运了之类的话。
韩长安斜斜靠在榻上,一身布衣长衫,穿在她身上却如流光锦缎一般写意风流,他笑着道:“刘姑娘,我可真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
楚云梨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浅笑:“这小白脸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两人玩笑了一会儿,韩长安说起了正事:“我听说陈家那个孩子病了,大夫连药都没配。”
“那么小点的孩子,喝什么药?”楚云梨话出口,又皱眉:“刚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生病?”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让孩子着凉,那罗红衣不是第一回生孩子,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
“好像是先天不足。”韩长安尤其注意陈家的消息才听说了这事,但还没来得及打听内情。
罗红衣生孩子时,楚云梨也在,听到孩子的哭声并未觉得不妥。不过,这世上的病症千奇百怪,当时没发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