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乘战车和两千骑**步卒,还有几十大车各种物资。
说到底怎么也是皇家的嫡长子,又要远行,关泽可以说竭尽所能的给予自己的全部支持。
武成举跟关承站在同一辆战车上,不同于到处挥手致意打招呼的关承,武成举的脸色蔫儿的跟茄子一样。
“殿下,您怎么还笑的出来啊。”武成举忍不住问道。
关承头也不回的问道:“你看这些百姓多热情,他们来送孤,孤总不能吊着个脸吧。”
武成举撇撇嘴说道:“不过是些黔首罢了,这次去了西南再回来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关承听了回过头来,神色很是严肃:“武将军,什么叫做不过些黔首罢了?孤问你,你身上的衣裳,碗里的粟米,手里的长剑,还有我们脚下的马车,走的这官道哪一样不是百姓辛苦所为?”
武成举还是第一次见到关承神色如此凌厉,却还有嘀咕道:“就算如此可是维持宗庙靠的是士大夫,靠的是刀兵。”
“混账话!”关承生气了,毫不留情面:“没有百姓供养何来士大夫又何来社稷宗庙?这天下是这些百姓撑起来的,兵士保家卫国洒血沙场,孤知道不易,人人说这是大悲哀,就连史书里都会记载某年某月谁克敌于何处,拔何城,可是粮草从何而来,城从何而来?民可为水,君则似舟,无水何来舟楫?孤看你是享受的太久了,若是再听到此等言论孤定然治你的罪,如果武将军你觉得委屈那么孤可以跟父皇说,让你留在永安城这等花花世界。”
如此严厉的训斥让武成举的心都快吓出来了,连忙单膝跪下口称恕罪。
关承叹了口气,手里的可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武成举充其量不过校尉之才,可是如今有大才的人根本看不上朝廷,有人叫嚣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此话一出博学馆里的博士没多久便少了一大半,大家把这句话奉为金科玉律,更有甚者直接挂印而去。
“武将军,孤此去晋地是希望一展胸中抱负,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只要你不负孤,孤定然不会负你!”
年轻的王侯对着不再年轻的将军抱拳承诺,直到多年以后武成举回忆起来依旧激动满满。
战车一刻不曾停留继续向前,不管是关泽还是关承,父子两个都觉得时间能多一刻便是一刻,为此关泽甚至把宫内推磨的驴子都给了出去。
官道两侧的百姓越来越多,这一情况在出了城门之后更加明显。
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自发的凑了过来,武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