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过是草芥一般。
高门权贵只希望仰望高的地方然后爬的更高,他们的头太过于僵硬,看不到他们眼中的黎民。
“殿下所言令臣茅塞顿开。真世间振聋发聩之语。”
关承笑了笑道:“成举幼时不也经历过么?”
“百姓所求者不过温饱,孤给他们,只要孤能给他们想要的,那么他们就能给孤整个天下。”
关承的声音并不大,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朝着前来送别的人群挥手致意,可是武成举却在这种风度里看到了一头幼虎,虽然齿牙还显稚嫩但是高山之巅已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看破了层层云雾,这片土地在他眼中终归是臣服。
这或许就是野心吧,武成举觉得野心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他见识过不少为了争位而相残的事情,旁人看的一清二楚,当事人也一清二楚,但是双方偏偏都得在表面上装的啥也不知道然后下黑手,为了还不属于本来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压上一切的本钱。
可是野心也是一种力量,心中的欲望驱动着一个人毫无畏惧的向前。
武成举望着眼前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想差了,面前的晋王,原先的皇太子,本就是大通未来的继承人。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
只是王的背后大多不光彩,王的身影虽然高大但是遮挡住了阳光。
关承站在他的面前,锦衣华袍,身为皇太子即使被贬为藩王那也是不失体面的。十六岁的少年身体还未长成,可是在武成举眼中已然如发光的太阳般耀眼。
武成举回头望去,却正好好到城楼之上的那道身影,一个父亲极力掩饰着表情装作冷漠的望着前方。
可是他终归还是站在了那里。
“殿下,陛下在城楼之上。”武成举小心提醒道。
“孤知道。”
“陛下对殿下的爱护还是有的。”
关承打断了武成举的话说道:“孤也知道。此去不知归期,风萧萧,人凄凄,不看也罢,孤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父皇的羽翼之下孤待的够久的了。”
武成举回过头再次望了一眼,他倒是孑然一身,除了醉红楼里的相好倒也没有什么牵挂。
队伍随着晨光渐渐远去消失在永安城的视线里。
到了郊外汇聚而来的百姓更多,武成举有些咋舌,这怕不是整个县的人都来了吧,甚至有不少人自请随行,更有人将家中的某儿子送到马前,他们坚信太子殿下即便是去了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