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意外吗?若是意外,父亲您又为何藏着掖着,不愿告诉我?”
白覃又是如鲠在喉。
他这女儿,何时变得这般能言善辩,步步紧逼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后,随后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我们一家都过的好好的,你也即将嫁人了,你又整这一出是何必呢?”
“何必?”白芊芊忽觉可笑,她认真地注视着白覃的眼睛,“我母亲受了多少年的委屈,父亲您知道吗?有些事情,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就过去了的,您觉得可以算了,凶手也觉得可以算了,可我的母亲,谁又曾在乎过她是如何想的?”
“那你究竟要如何?你又能当如何?”白覃无可奈何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只要父亲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
“不要插手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
白覃满脸复杂地看着白芊芊。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白覃的直觉告诉他,白芊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摧毁这个家。
他不能让白芊芊这么去做。
“父亲!”白芊芊正色道,“您曾经教导过我,君子不**之恶,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父亲从前已然做错了,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吗?”
白覃沉痛闭目,叹道:“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啊……”
“我若告诉父亲,您一直包庇之人,不仅没有收手,甚至还对芊芊下手了呢?”
白覃震惊地瞪大双眼。
他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白芊芊将托药婆寻来的苗疆蛊递给了父亲。
“那日父亲罚我跪祠堂,她来给我送参汤,我学医以后,对药材极其敏感,参汤里有古怪,我一嗅便知。于是我便请了药婆替我去查了那碗参汤,果然有古怪。
参汤里被人做了手脚,下了可以致人不孕甚至是滑胎的蛊,剂量很小,几乎难以让人察觉出来。父亲也无须多虑,芊芊绝不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声,我只会让她明白一件事。”
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
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