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时候发现风生不对劲的呢。
是在港口**的基地里,我半夜去敲他的房门,打开后却只看见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吗?
还是在天空赌场上,当我做好了据理力争撒泼打滚的准备,想要捡走西格玛,结果他却和曾经的骂骂咧咧完全不一样,轻易就答应了的时候吗?
亦或者是更早一点,在我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脸没有上通缉令,可以外出打探情报时,他只是用幻术帮我遮掩住了遍布伤痕的容貌,却没有跟上我免得我又给他惹事了的时候吗?
好像都是,也好像都不太准确,我是习惯于不去怀疑风生的,即使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却又没和我解释,我也依然不会去怀疑他,就像是一种本能。
风生不会伤害我,也不能伤害我,我们交换了真名、定下了契约,一方死去那么另一方也不能幸免,那是比主从、挚友、家人更为紧密的联系,像是上帝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交换了真名的我们就成为彼此的一根肋骨。
风生就是我自己,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认为自己会背叛自己呢?
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怀疑他。
从最开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人,就不是风生,而是我自己。
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月见山凛一”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可是我还在这里;
“安倍凛一”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我还在这里。
我既是“月见山凛一”,也是“安倍凛一”,我要将前者的痕迹抹去,却已经难以再回想起后者。在成为了“月见山凛一”的二十一年后,作为“安倍凛一”的那二十七年,早已经成为模糊不清的斑驳旧影,如今在我的灵魂上清晰印刻下的,是作为“月见山凛一”的那个自己,而不是那个随心所欲的“安倍凛一”。
“安倍凛一”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隐约记得我以前是很喜欢笑的,还喜欢闹脾气,大声地说话,挨了风生的训就嘀嘀咕咕小声说他坏话……那个时候的我和乱步是有点像的,而且远比乱步要“熊”得多,标准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但是现在的我好像已经完全做不出那样的事情了。
即使风生来了,闯了祸也有人替我收拾烂摊子了,就算我直接冲进联合国大楼揪着人揍大概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我还是不会去做这些以前的我大概想也没想就会直接动手的事情。筆趣庫
我开始顾及起了其他人,乱步,侦探社曾经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