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甚至是中也和安吾他们,思虑周全得和从前的“安倍凛一”判若两人,哪怕再次有了世界上最能够信赖的后盾,我也没法将自己扭转回以前的样子。
我好像是放松下来了一些,却又仿佛连灵魂都悬在了细线上,每一根神经都紧紧地绷起,让我无法安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灵魂和大脑割裂,摇摆不定地接替着躯体的控制权,我想要做回“安倍凛一”,但理智却已经习惯了“月见山凛一”的一切,“安倍凛一”似乎才是那个陌生的“自己”,我只是在努力地想要“扮演”曾经的自己。
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这样的自己,说不上到底是“月见山凛一”还是“安倍凛一”的自己,就像是一副拙劣的拼接画,躯体已经布满了“裂痕”,而这些“裂痕”,似乎也出现在了我的灵魂、我的大脑之中。
可是风生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安倍凛一”变得这么不对劲,变成了一个会考虑大局、周全行事、忍耐情绪的人,可他却一点没觉得不对,好像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一样,不问我怎么回事,也不满脸怀疑地问我又整什么幺蛾子。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于是我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海风凝聚而成的风刃抵住了太刀的银刃,刀锋停滞在了距离陀思的脖颈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再不能向下哪怕一丝一毫。HTtρs://Μ.Ъīqiκυ.ΠEt
我仍维持着斩下这一刀的姿势,手腕挥下刀的力道没有减弱半分,脚下坚若磐石,毫不动摇。
我看见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嘴角露出的一抹笑,透着意味不明的诡谲意味。
他抬着脸,注视着我,紫色的眼眸中不见惊惧也不见惋惜,只有一切都不出意料的从容自若。
“……你是去见他了,对吗。”
我缓缓地开口了,但话却不是说给眼前的陀思听的。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了手下的太刀上,我死死地压住了飞旋的风刃。
“那天晚上……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时候,你不在的时候——就是去找这个魔人了吧。”
风生会保护他,至少是暂时从我的手下保护他。
这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容不迫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此刻自己不会死在我的刀下,因此他游刃有余,甚至有心思试着煽动我,想要诱导着我按他的想法行动。
没有回答声从我的身后传来,回应我的只有刀下风势骤然变强的急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