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个瞬间,我以为我的眼里是已经涌上了泪水的。
就像是许多年前,在的场静司背叛了我的时候,滚烫的泪水从我的眼里落下来,我的心里升腾起的,是火焰般燃烧着的愤懑和恨意,还有几乎是微不可察的一丝委屈和酸涩,我咬牙切齿地质问他,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眼泪已经落了满脸,却全然不管不顾,只死死地盯着他,想要那时的他给我一个回答,但最后我还是什么答案也没得到。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以为我又会这么做的。
可是此时此刻,我站在开阔明亮的甲板上,手里举着太刀与风生遥遥相对,锋利的银刃已经朝向了他的那一侧,下一瞬或许就将和他刀剑相向,我的心里,却连一点愤怒或是悲哀也生不出来。
我只感到了浓浓的疲倦。
像是潮水一般,要将我整个人吞没的疲倦。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我早就感觉到了风生的不对劲,在**基地里的时候,甚至都已经拜托过西格玛帮忙。我做了那么多,将计就计在船上拿下了福地,冒领下了神威的身份,挟制住了布拉姆,甚至是更早之前,同意了和果戈里那没必要的合作——不就是因为我已经隐约猜到了吗?
猜到了风生不会带我回去,甚至猜到了风生其实是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遂他的愿,我想要逼他带我回去,如果我留在这里没有生路的话,那他是不是就会不得不带我回去呢?
可他还是那么说了。
他还是对我说了:“你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手里的太刀缓缓地垂落在了身侧,我站直了身,透过眼镜注视着风生的身影,语气平缓地问他:“……因为我已经‘死’了,对吗?”
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复生者”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但哪怕是作为“妖怪”、作为“幽灵”,安倍凛一都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世界。
“安倍凛一、”
“已经不存在于那个世界了。”
“对吗。”
我问他,语调平静得像是一句陈述。
就在两天前,我们都还在港口**的基地里时,我拜托过西格玛帮我一个忙。
那个忙的内容很简单,我拜托西格玛尝试着使用他的异能,从斑的身上“交换”到某些情报来。
我不知道西格玛的异能对妖怪是否也可行,而且他的异能是“交换”而非单纯的“窃取”,如果对风生使用的话,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