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他的身上,支撑着我起身。
我抬起头,看见斑蹲在洗手间的门口。它看着我们,或许说,只是看着我。招财猫圆滚滚的身躯藏在门的影子里,竖起的瞳孔里泛着妖异幽黑的光。
“……铁肠、先生。”我再次开口叫他。
末广铁肠停下了想要扶我出去的动作,转过了头来看我,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头发拂过了我的脸颊,让我觉得有些痒。
这其实应当是很暧昧的动作了,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羞涩或是心动,我只是忽然眼眶一热,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以至于在他投来视线的时候避开了他的目光。wwω.ЪiqíΚù.ИěT
我对末广铁肠确实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甚至连一瞬间的心动也不曾存在。
但是真可怕。
真可怕。
他和乱步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我却总是因为他而想起乱步,想起在很久之前……不,只不过是在半个多月之前,短短一二十天而已,却漫长的好像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想起那个时候,我们——我和乱步,我们总是凑得这么近,他总是喜欢凑得我很近很近,乱翘的头发不听话地蹭到我的脸颊,让我觉得痒。我总是伸手去推他,有时候能推开,有时候不能,口中说着嫌弃他靠的太近的话。
他靠的太近了,我总是没法专心做事。
头发蹭到了很痒,贴的太近了很热,拉长了调子喊我“月见山”很吵,推开了没两分钟就又凑过来也很让我头疼。
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如今已经过去二十一天了吗?
我有些算不清楚,我只是忽然发现,明明是一个熟悉的动作,可我却好像已经有些想不起乱步的气息了。
气味。
体温。
触感。
记忆里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模糊了起来,我的脑中甚至出现了某种荒唐的念头。
『——到底是谁在消失呢?』
『——到底是谁在被忘记呢?』
我转过头,看向了洗手间里的镜子。
明亮的镜子映出了我和末广铁肠的身影,我被他拉着一只手臂架着站起身,脸和衣服上都满是污血,他的目光随着我看向了镜子,看向了镜子里的两道人影。
两道身高相差不过数公分的身影。
被抓着的手腕传来了收紧的力道,镜中的末广铁肠眼神些微地变化了,很显然,他也已经注意到了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