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就放不下「猎犬」。
中也可以坦然地对我说出“不可能为了你就丢下**不管跟着跑去伦敦”,孰轻孰重,他分的一清二楚,他可以拼上自己的命来帮我,但我们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没有再更多了。
在他的心中,港口**高于我,就如同在我的心中,侦探社也高于他。
但末广铁肠做不到,面对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病入膏肓的「猎犬」,以及一个正在遭受劫难、垂死挣扎的我,感情、道德、正义、法律,无数的标准纠缠在一起,他无法分辨出在自己的心里,究竟哪一个才是“更高”的那一个。
可我也不需要他分得清楚,我不需要他想明白……为什么他要来救我。
我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声,在空荡的洗手间内回荡。
“——因为你是个善人啊,末广铁肠。”
“你的正义之心,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受冤屈,也不会让正义之士就此断脊。”
“所以你来救我了。”
“你来救我这个……该下地狱的恶徒了。”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我不曾赠你以木瓜,也无法回报你的琼琚。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末广铁肠,我将你赠与我的美玉还给你了。
我从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收回了手臂,挺直了身躯,再无倚靠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回日本去吧,末广铁肠。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不需要你救、也已经救不回来了的。你应该做的,是去救那些还能救得了的人。”
“侦探社会帮你救猎犬,那么作为回报,请你回去——去帮助侦探社吧。”
末广铁肠的手垂在了他的身侧。
青年的身形挺拔如松,他站在原地与我对视着,收敛起了一身刀剑般凌冽的锋锐,柔软的棕发落在脸颊边,鸦羽般纤长墨黑的眼睫下,那双透亮的眼眸里闪动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微光。
那并不是迷惘与困惑,也不是犹豫和退却。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我明确地感知到了,那来自末广铁肠身上,从他的动作、他的目光间所传达出的,无比明确的意味——
「不」
他拒绝。
“如果做下了约定也可以随意违背的话,那么约定就毫无价值。”
末广铁肠毫不动摇地对我说道,他像是一块坚硬的陨石,亦或是坚不可摧的钢铁,哪怕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