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没空,还执拗,无人教某,某的老师碍于某是帝王,只敢交一些帝王之道,这种民间疾苦他是万不敢说的……”
真宗不是没空,而是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执拗的疯子。
他认为自己是千古名君,而且是那种前无古人、后也无来者的牛掰帝王。
所以他开始给自己搞什么封禅,大搞仪式,把本来还算是富庶的大宋给折腾成了半残。
严格来说的话,大宋冗官冗费有大半责任其实都在真宗自己身上。
赵祯当年是独子,老爹又是个有些问题的皇帝,所以童年和少年时期倍感孤独。
而庞世英却有一个良师益友在身边,这让他都有些艳羡了。
“我当年若是有几个良师益友,也不至于被太后压制这般久……幸好,还有秦为,还有这个愿意为大宋为朕做实事、敢做事的臣子……”
这些都是皇室的秘辛,就在深宫里的人自然明白这话的重要性,一旦传了出去,就是灭门的大祸。
许茂则觉得身体发软,不禁可怜巴巴的道:“陛下,臣什么都没听到。”
赵祯不禁笑了,没好气的道:“朕还不用杀人灭口!”
许茂则本就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只想让他轻松些,闻言就笑道:“陛下仁慈,臣铭感五内!”
“仁慈啊!”
赵祯微微皱眉道:“外剥马务看似不起眼,可前面去了两人核查,却被那些官吏弄的灰头土脸……人说底层官吏滑如油,这便是实证。秦为的起点太高,并无在下面为官的经历,我就怕他也经不住那些官吏的手段……”
许茂则一怔,就说道:“陛下,可臣以为……那些官吏怕是会倒霉的,秦为连宰辅都不怕,何况是他们……”
秦为那小子可够狠,若那些官吏和他偷奸耍滑……许茂则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出悲剧在上演。
赵祯看了他一眼,说道:“吕夷简为何建言让秦为去?看似是帮朕找了个不至于重罚秦为的借口,可朕却知道……吕夷简就是要看他的笑话。除非是用雷霆手段,否则难。”
吕夷简确实是觉得难,政事堂里,他在冷笑着。
“外剥马务的事可大可小,不过大多认为只是小事而已,所以让游昌道去就是因为此人没什么本事,算是找个事给他做做。至于秦为……就看他准备把这事儿看小还是看大了……”
他端起茶杯,目光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奏疏,边上的心腹说道:“相公,既然事不大,那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