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了,但是他们的儿子还活的好好的,靠着程然死后的荫庇,这官职便是不低。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可是,她不允许。
属于程然的便只能是程然的。
她见了梁山伯,求了谢大公子,将那手谕和官职收了回去,只要求程然入太庙,以正名。
她用那足以庇佑家族的荣誉,去换了程然的身后名。
自此,青史上太庙便多了一个名叫程然的名字。
程家的族长气急了,他声声斥责道:
“他一个死人!要什么名留青史!这功绩各该给族里有为的年轻人,他日入朝为官,也好使得程家满门荣耀!”
说句不好听的,梁玉见惯了这种生下来便觉得自己合该占旁人便宜的人,可是,她偏不让。
“既是我夫君的,便容不得旁人染指。”
族长气的扔了棍子,喊道:“休了这毒妇!从族谱上除名!”
往日对她不冷不热的婆婆,却是站了出来,护着她与那族长骂了个脸红脖子粗。
那晚,月色流光,如银霜一般铺洒了一地,她与婆婆喝了第一次的酒,补了那缺席的新妇茶。
尘埃归土,凡俗逝世。
她一直都记得,程然的手很苍白纤细,这般虚虚的握着便有一种盈盈柔弱的意味在里头,可便是这般柔弱几近无骨的手,牵出了一个梁玉来。
那未曾明亮的梦里,她在淤泥中深陷,似乎只有程公子那一点零星的火光,莹莹微弱,她于这般沉沦之中伸出手。
而程公子,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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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
其实细细说来,也算不得多么的前路坎坷,祝英台她闹了许久,决绝了许久,梁山伯始终都不曾放弃于她。
若说有什么触动,便是银心来报,说是程公子抵抗流民的时候,身亡了。
还在闹绝食的祝英台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绝食带来的眩晕还是她的心悸。
心口一紧,在这灼热的天气里,祝英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她怔怔的看向窗外,那一池子的白莲开的甚好,余光照进窗台,便零零落落的映照在她手上,映照的好似那日雪月之下苍白。
“银心,情爱会让人有死的勇气吗?”ъìQυGΕtV.net
银心不知道为什么祝英台忽的会这么问,老实说她不太明白。
“大概会有吧,小姐不正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