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叹息了一声。
‐‐&ldo;主公。&rdo;
&ldo;这场仗,您有几分信心能赢?&rdo;
话一出口,太微便觉得有道视线冷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转头去看,对上了一双寒冰似的眼睛。
甚至于,那里头的瞳仁,好像真的泛着淡淡的蓝色。
太微没有移开目光。
这是个看起来和薛怀刃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穿着一身青衫,从衣裳到眼神都给人一种冰似的感觉。
&ldo;主公。&rdo;他叫了一声信陵王,&ldo;这个问题,容我来回答祁姑娘如何?&rdo;
信陵王摇了摇头:&ldo;无妨,既是祁姑娘问我的,就由我来作答吧。&rdo;他一边让太微坐下说话,一边并没有犹豫多久便道:&ldo;信心这东西,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多……&rdo;
&ldo;主公!&rdo;
话未说完,屋子里已渐次响起了劝阻声。
信陵王摆了摆手:&ldo;这本就是真心话,没有什么不能说的。&rdo;
&ldo;人人都想要打一场只赢不输的仗,可世上绝没有稳赢的事。何况既是打仗,便注定要两败俱伤。&rdo;
&ldo;血肉做的人,死了便是死了。&rdo;
信陵王看着太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ldo;是以,我并没有赢的信心。&rdo;
他脸上并没有笑意:&ldo;但是,我想赢,很想。&rdo;
太微坐在冷硬的椅子上,认认真真听着他的话。
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地听。
听完了,她才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ldo;即便血流成河,遍地白骨,身边的人全死光了,你仍然想赢吗?&rdo;
第三个问题,已在嘴边。
忽然,一声&ldo;放肆&rdo;!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年轻男人霍地走了出来。
&ldo;祁姑娘以为自己是在同谁说话?&rdo;
太微瞥他一眼,口中声音不停:&ldo;信陵王,到了那种时候,你觉得还有输赢一说吗?&rdo;
信陵王听罢,忍不住看向了墨十娘:&ldo;奇怪,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