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丁太医。”东齐帝说的是正在为荣慧大长公主诊脉的太医院院判。
洛夕瑶知道此人,苏嘉言进京求医,要找到的人就是他。
可惜苏嘉言进京之后,就一直在右仆射苏锦松府中未出,且苏嘉言所居住的院子除了苏锦松定下的人外,任何人不得进出,这也让洛夕瑶无法得知苏嘉言的病情。
倒不是她不想用安神香,而是她不了解丁振此人,对此人有些忌惮。
若丁振真能解蛊,那么她用安神香,定会暴露身份。
一个苏嘉言而已,日后有的是弄死他的机会,洛夕瑶等得起。
她能想到,贺兰临漳又如何想不到?“丁振居然要来?”
“他不是太医院院判?”洛夕瑶停下脚步。
贺兰临漳蹙眉道:“丁振是太医院院判,但他通常都在藏书楼中整理医书,研究医术,无重症轻易不出藏书楼。前些日子太后病了,丁振都没有进慈安宫诊脉,平日里太医院都是高太医管着,虽说无院判之名,却有院判之实。”
他有些担忧地问:“你等下要用的方子没问题吧?别的太医还好说,丁太医是定然能一眼看出问题的。”
“他就这样厉害?”
“是啊!不然为何东齐帝不让他出宫?”贺兰临漳眼中带着微不可查的鄙夷之色,“丁太医一心专研医术,孑然一身,东齐帝不让他出宫就是担心丁太医遇到意外,到时真有危险,可就少一张保命金牌。”
“哦?”洛夕瑶轻轻在他的掌心挠了两下,“丁太医贵庚?”
“……三十有二。”
“这么年轻?”
他就知道她定是以为丁太医年岁很大,“是位难得的天才人物。”
“如此天才,困守藏书楼不可惜吗?藏书楼的医术总有看完的一日,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东齐有藏书楼。”洛夕瑶道,“漠北莫非没有?”
贺兰临漳无语,漠北还真没有。
洛夕瑶一噎,道:“没有就建一座出来!漠北没有太医院,却有大国师,大国师手下又有圣女圣子无数,这些人不就相当于太医院的太医和医助?大国师又不是与天同寿,他们定然有独特的传承。”
“你都是是独特的传承了,你认为大国师会说出来?”
“他不说,我们不会想办法吗?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如此,病也是。同样的风寒,在东齐和漠北的病人身上,肯定有不同的表现症状。人无癖不可交,丁太医的癖好实在太明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