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提着的小箱子,“这是?”
“药箱。”洛夕瑶提起来晃了晃,道:“芳菲找人帮我做的。”
“看来你身边的人都算得用。”
洛夕瑶挑眉,略带得意。
义庄即便再怎么注意,也免不了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们谨慎地把姜片含在口中,戴上面巾和羊皮手套,才跨过门槛走进去。
仵作和官差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瞧见他们来了,衙门的人赶快站起来行礼。
“不必多礼。”贺兰临漳道,“此二人的死很可能是为了隐藏一些秘密,所以我们才来此打扰。”
“是!”洛夕瑶燕回郡郡守冷冷道。
贺兰临漳一愣,方才想到此人同漠北的仇恨,知道他是主战派,也就没有多言。
倒是洛夕瑶以同样冰冷的态度道:“都说燕回郡治郡甚严,百姓安居。若是这样连续死亡都是意外,那可真有意思。”
仵作有些局促地问:“可以开始了吗?”
“这一屋子的活人都等着你的验尸结果呢,还不开始,等着死人复活喊冤?”郡守讥讽道。
衙门的人都知道自家上官什么脾气,很是会装聋作哑,各自忙碌。
贺兰临漳拉着洛夕瑶的手跟上仵作。
“你等在这里。”洛夕瑶担心尸体有异,不让他过于接近。
贺兰临漳点头道:“你也要多加小心。”
洛夕瑶眯了眯眼睛,“有仵作和燕回郡的父母官在,我不过是一过客、看客而已。”
说话间,仵作已经剖开尸体,将王富贵的内脏一一取出,“心脏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洛夕瑶会蛊术可不会医术,她所知的,不过是寻常脉象和寻常伤口的处理。
“尸体没有外伤,心脏却有破损……而且不是用内力震碎的,倒像是什么东西咬……”
“小心!”洛夕瑶一手丢出一把粉末,一手薅住仵作的头发把人扯开。
郡守看着一闪而过的影子,“那是什么?”
洛夕瑶没有理会他,而是追了出去,可惜她没有追到。
“是蛊吗?”郡守审视着洛夕瑶,不错过她一丝表情。
“说不好。”洛夕瑶朝着王富贵的尸身行去,找仵作要工具,准备掀开王富贵的脑壳。
仵作傻眼,他还从来没掀开过人的头盖骨。
洛夕瑶没有言语,只是专心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