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就把一片头盖骨放到仵作准备的托盘里,用银筷子从王富贵的脑浆里夹出一条白色线虫。
没见过这等世面的官差有人忍不住吐了。
贺兰临漳递过去一个瓷瓶,帮她装虫子,“巫术?”
“同在围场时见到的一样。”洛夕瑶道。
她摘掉手套,用沾烈酒的牌子擦手,不动声色地看了郡守一眼,“剩下那个仵作自己来吧!”
仵作闭了闭眼睛,脸色惨白惨白的,他咽了口唾沫,拿起一边的工具,战战兢兢地剪开谷大全的衫子……x33
“他是被砸死的!”仵作大声道。
郡守显然已经恢复冷静,“贺兰王妃知道此人脑中有虫,想来以前见过。”
洛夕瑶道:“围场之事陛下一清二楚,郡守可上折子。若是陛下愿意告诉你,你就会知道。”
平贵妃之死到底是谁下的手她至今不清楚,白延文又在地宫失踪,眼看她就要跟着贺兰临漳去漠北,再没有壮大之前,她不宜太张狂了。
洛夕瑶有些不尴尬地道,“我只能说,这不是蛊虫,这是巫族的一种术。”
郡守看了她一眼,“巫族?巫族不是已经……”
“谁知道呢?”洛夕瑶把装线虫的瓷瓶递给郡守,“拿去复命吧!王富贵死于巫族之术,不是病亡,也不是意外。对了,此人也不是王富贵。”
她揭开王富贵的人皮面具,露出他一张腐烂的脸。
这时,谷大全忽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