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寻终于浅浅地“嗯”一声。

“我刚才开玩笑的。”她说。

“……”

“我并没有认为您想逃避戴套的责任……您无须因为这件事如此紧张。”

她垂下眼，和刀叉上自己的双眼对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

中原中随着她一保持沉默。

他看到真寻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但她不像在思索，更像一场足够长久的发呆，她垂眼坐在酒店的灯光下，沉默得就像一捧白皑皑的雪。

过足够久的时间。

“您其实使很有意思的措辞。”

真寻放下手里的叉，她舔一舔干涩的嘴唇，慢慢地抬眼，将中原中黑色的影镶嵌到瞳孔的正中：

“您并不知道自己什么……鉴于森会社有完备的五险一金及足够优秀的社内医疗设备，您并不没有检查过，虽然检查过，但依然无法探知您本人的问题就说，根据检查的结果，您的肉体应该在人类范畴，但您本人的认知里自己却并非人类，这种矛盾让您得出不一定的这个推测。”

“……。”

真寻眨一下眼，忽然间又不说话。

这一次，她盯着中原中陷入沉默。

她的瞳孔里镶嵌着他的影，就像池塘的月光里，洇开的一滩黑色的墨点。

良久，她叹口气。

“老实说，您有点出乎我的预计……”

真寻慢慢地开口，她的语速从未如此缓慢：

“有没有人说过，您有些轻信于人？”

中原中的睫毛颤抖一下，他不自觉地绷紧下颚。

那一种压抑的姿态，那个状态落在真寻的眼睛里，她不动声色地抿一下嘴，选择轻飘飘地揭过这个话题。

“我并没有在谴责您什么……请不误会。”

她的声音很轻，因此显示出异于常日的柔和：

“在鲸木小姐对您陈述过我的状况后，您的第一反应竟然这个”

她顿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老实说，我为人类在法律上基于自愿原则建立长期契约关系前，应该谈不到如此深入的话题。”

“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中原中垂下眼，在她面前露出柔顺亮眼的发顶：

“我有考虑过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个比较好……如果在确定关系后未免太狡猾，至少你有权利知道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