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北屋里的情况的一瞬,她还是有些惊讶。
此时,一身墨色短衫的月七背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他胸口插着一柄**,此时正不住的往外流着血。
已经闻讯赶来的听兰正半跪在旁边,手脚麻利的替他剪开衣衫准备清理伤口。
月七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不远处蜷缩在一角的姚清阮的身上。
她再不似之前那般端庄娇贵的模样,在地牢里走过一遭,此时她一身衣裳脏兮兮的,发丝也有些凌乱,还沾着血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似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她会杀人。
“你不是……不是城表哥……你……你是谁……为何要害我们!”
一开始,她的嗓音也同她的手一般,止不住的颤抖,可最后那半句话却是带着掷地有声的怨恨。
可月七却并未因此而恼怒,他转头一脸恳求的看向跟过来的沈清辞:“求……别伤……她……”
月七还想说什么,身子却已经撑不住,才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吐出一口血,脑袋一歪,直接晕死了过去。
见状,沈清辞紧张的看向听兰:“他怎么样?”
听兰摇了摇头,红着眼,哽咽道:“伤得太重了……我不知道……我没有把握……”
这里就听兰一人懂医术,沈清辞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叫了人来一起将月七抬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配合听兰一起施救。
帮不上忙的沈清辞和王宝琴就在隔壁房间守着姚清阮。
在月七昏过去之后,姚清阮脏兮兮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抱着双臂浑身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好好的家会变成这样?”
她声音里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愤。
一旁原是想上前安慰的王宝琴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真论起来,她也算是造成姚清阮现在这般的“帮凶”。
王宝琴转头看向沈清辞。
这毕竟是姚清阮和月七之间的纠葛,沈清辞原不想搀和的,但眼下看到月七被姚清阮刺伤生死未卜,而姚清阮却毫不知情还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甚至对月七恨之入骨,沈清辞就有些看不下去。
不管姚清阮最后怎么选,至少该让她知情。
沈清辞看向姚清阮,语气平静道:“你可知你们姚家、张家所犯何罪?”
姚清阮从小被保护的极好,对家中的庶务几乎从不过问,也不操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