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她昨日还是身份尊贵前呼后拥的姚家大姑娘,一夕之间,风云突变,原本娇养的贵女却沦为了卑**的阶下囚。
与她同样被关押在地牢里的奴仆们哭声一片,她们说张姚两家伙同谋逆,会被诛九族。
她还听到有人哭诉,是因为张家三子张锦程,他吃里扒外算计了张姚两家。
而那人,原是要同她谈婚论嫁城表哥,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再加上一早被人从地牢里提出又掳到这里来,她又惊又怕,再同他一照面,她问他这一切是不是他造成的,他没有否认,悲愤到了极点的姚清阮脑子一热,就直接扑上去抽了他腰际佩戴的**……
沈清辞看她的神情,估摸着知道的并不多。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姚张两家勾结,豢养私兵,开凿私矿,不但贪污赈灾的银子,更是圈禁流民,草菅人命,所犯恶性罄竹难书,即使还没有走到最后谋逆的那一步,这些都绝对不是冤枉了他们,数罪并罚也等同谋逆。”
“我知你无辜,可你既享受了姚家张家踩踏着这累累罪行提供的荣华富贵,就该有姚家倾覆该承担罪责的觉悟,律法摆在这里。”wap.bΙQμGètν.net
“你恨月七,确实,是月七做了内应,方便了朝廷取证,可你扪心自问,若非姚张两家咎由自取,月七又如何能构陷他们?”
沈清辞往日里看过的戏文和话本子,最讨厌戏中的痴男怨女不是少张嘴,就是少根筋,要磨磨唧唧扭扭捏捏,分明一件摊开了说的事情,却非要弄出九曲十八弯的纠葛来。
她现在看月七那个闷葫芦,差不多也就这样。
所以,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沈清辞干脆一股脑道:“站在你的立场,恨他也无可厚非,但你不能把张姚两家所有的罪责和恨意都转嫁到他的身上。”
“于公,潜进张家做内应,错不全在他,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于私,他救你两回。”
“你冷静想想,若非他求来的恩典将你救出,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以现在张姚两家的罪证,就算不掉脑袋,对姚清阮最轻的处罚也是充入乐籍,轮为奴妓。
即使侥幸不死,下场也是生不如死。
哪里还有现在这般,给她近身刺杀他的机会。
听完沈清辞的话,姚清阮蓦地睁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沉默良久,才突然开口道:“你说两回?”
沈清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