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若都沉入过去也就过去了,如今为着今后,为着新的日子,只好又翻出来,医治不医治得好不好说,好歹大家总要心里明白,沈魏风这会儿心很硬。
“还有,苏筱晚,乃至他们整个苏家都是我们目前这个项目的功臣,甚至是我们国家的功臣,上至小晚的爷爷苏元昌,包括她的父亲苏长风,亦或者是她的二伯苏长庸,再加上她,三代人,前仆后继地为了红井东文化遗址的寻找、发掘和保护付出了毕生的经历,甚至小晚的父亲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这个文化遗址而英年早逝,我觉得我们的这点付出和牺牲和他们相比真的是不值一提,所以,留下小晚,给她一个家这件事我不会放弃。您一生奋斗付出这么多才有了今天,我也一样,只不过,我可以为了事业付出所有,但这不包括我爱的人,我不会把爱人拿去交换,不能!”
沈魏风站起身,收起照片和工作证,看了看他头发花白的父亲,等了等,没有得到回复,便叹了口气道:“爸爸,我明天就要走了,和东子一起回岁黄,再回来时应该就快过年了,希望到时候小晚来这个家时能得到您对她最起码的尊重。”ъΙQǐkU.йEτ
到这时,沈家忱已经完完全全败下阵来,而且以这样一种他自己都没料想到的理由输给了终是长大了的儿子,他也知道没有父母能在感情这一关赢得过儿女,沈魏风的母亲当年也是冲破了多少阻拦才能和他厮守,可这样的事情有一天真到了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接受不了了,只能在百般反抗后落得儿子一句单方面通知。再说不出什么来的沈家忱也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他缓慢地踱着步子离开了餐桌,步履沉重地上楼去了,徒留下儿子在他身后怅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比打翻了五味瓶还要痛苦和纠结。
没有输赢,也没有对错,爱是存在的,那么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谁又能真的视而不见呢?不管是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暗暗流泪的沈家忱,还是步子沉重在院门口摸索着车钥匙的沈魏风,他们都付出了父子间能给与对方最大的感情,只不过场感情的交互里缺少时间,缺少桥梁,甚至连语言也是稀缺的,所以才弄得如今这般模样。
沈魏风自觉得这样一场谈话下来,他的酒也沉了,外面的寒风一阵阵吹过,带来的不是什么清醒,而是一阵阵尖锐的头痛,他站在车前想稳定稳定情绪,身后却传来他阿姨于雅琴的声音。
“魏风啊,等等!你啊,别走了!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多危险!房间我和阿妈都替你收拾好了,睡一觉明天再走,你爸爸这会儿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