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在的时候,队里就那么闹了一通,她的那颗自尊心就完全承受不住,揣着枪去了崖边,而现在一切只会比那时更加糟糕,很难说她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说到底,她再是高知,也终是个女人,陷在这纷纷扰扰的命运里很难保持理智,那些纷沓至来的大的小的噩耗不知怎么了,仿佛约好了要把她推上绝路,就好像明明一部运转良好的机器,突然发了疯,可又不知道这机器哪里出了问题。….这个时候你不能指望一个绝望的女人去思考问题,而且像苏筱晚这样的女人会在情绪和理智之间找到一个古怪的平衡,但可怕的是,她那平衡就是干掉自己,好一劳永逸!她可能会像一般女人那样的情绪激动,但又会像男人那样干脆而果决,快刀斩乱麻。m.bīQikμ.ИěΤ
这么一想,沈魏风突然想起苏筱晚的那只枪,但这次考察回来他一直没见过,而车在还给东子之前,上面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几遍,并没见到过那支枪的影子。
越想心越跳得厉害,真是一颗心要蹦出腔子似的令人难以忍受。
天已经擦黑的冯村现在还不算太晚,正是村里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走在路上听得到不远处农户家里的锅碗瓢盆声,闻得到空气里飘散的饭菜香,但是这些与此时的沈魏风不过是另一个世界,他的听觉、嗅觉和味觉像暂时失了灵,只有一双眼睛犀利而专注。
他走进1号院,大踏步地向苏筱晚的房间奔去,一把推开了苏筱晚的房门。
屋里这时正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蒸气,灯泡上裹了一层,把原本刺眼的光调暗了一点,窗户上也蒙了一小片,模糊了窗外的夜色,也模糊了屋里的倒影。
苏筱晚已经起来了,穿了件敞领的浅灰色毛衣,长发低低地束了起来,一条黑色的长裤,连皮靴都换好了,人正弯腰收拾着床上的衣物,猛地听见门响倒是被吓了一跳,沈魏风看到她身上一阵哆嗦。
她其实刚刚自渡了一场生死,只是无人知晓,猛地闯进来的沈魏风单以为她在收拾行李。
“你这是要干吗?”沈魏风走过来,拿走苏筱晚手里的衣服,重新丢在床上。
“我的工作今天已经全部完成了,我想现在就走,不必等到明天了,我可以去镇上暂住一晚。”苏筱晚在床边坐下来,重新捡起衣服折了起来。
“小晚,你不要这样!你,你到底要我怎样?难道要我找人24小时看着你吗?”沈魏风焦急里带着隐隐的怒气。
“魏风,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何必呢!”苏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