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硬着一颗心,脸上毫无表情。
“留不住心?那你的心在哪儿?在美国吗?你父亲的惨状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苏筱晚被这话刺激地停下了手里的收拾,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悲伤。
沈魏风立刻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了,马上道歉:“对不起!”
苏筱晚哽咽道:“你现在跟我道歉还有用吗?不觉得迟吗?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但你父亲的这个结果,我也是和你一起知道的,并不比你更早!”沈魏风很懂越描越黑的道理,可此时的他还有什么余地?
苏筱晚**泪苦笑着摇摇头:“镜子已经碎了,你还能指望我对着它梳头吗?”
“镜子碎了还可以粘起来,人摔倒了也可以重新再站起来。”沈魏风看着苏筱晚,多希望她哪怕能多拿出一分理智和勇气来。….“我不会对着一个碎了的镜子梳头的,我跌倒的地方我也爬不起来……,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生只有两种结局,要么走,要么……”苏筱晚绝望地流下两行泪,站起身要走开。
沈魏风敏感地意识到她话里有话,眼看着她慢慢走向放在墙角的衣箱。
那敞开的衣箱里收拾得整整齐齐,里面全是她日常的衣物和用品,可偏偏有一只纸袋放在角落里,已经揉搓得皱皱巴巴不怎么起眼,却混在一摞摞干净整齐的衣物中,而且看得出里面鼓鼓的,塞了东西,苏筱晚目标明确地走过去,手毫不犹豫地伸向那纸袋。
“不!”
沈魏风反应极快,一把抓住苏筱晚的手腕,然后用自己的怀抱做了囚住她的牢笼。
“你放开!放开!”
苏筱晚带着决绝赴死的勇气抵抗着,努力扭动着两只手,想挣脱沈魏风的控制,但可惜沈魏风不可能看着她在他面前自戕,沉默不语地用上了最大的力气。苏筱晚百般挣脱不成,情急之下干脆倒在他怀里,下狠心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原本沈魏风就是在房间里做翻译,只穿了件单衣,出来时也走得急,随手拿了衣架上的一件薄外套,那么简单的两层衣服其实是起不到多少保护的,当苏筱晚那尖细的牙齿咬合用力时,钻心的疼痛当然躲不过去,可他皱着眉头没有撒手。
等到苏筱晚绝望地松了口,再度抬起头看向他时,悲伤和心疼一起袭上了心头,她哭喊道:“我不需要你的什么同情!你放开我吧!求你别再把怜悯当**了,那不是爱!”
苏筱晚的话这下彻底激怒了沈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