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碧玉莲花手串吗?这就是他留给你的啊!”
桃泠思索片刻,还是一脸愁云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串手串是什么时候戴在我手上的……宸宸,土伯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吗?”
我张口要回答,却哑住,该怎么和她说呢?
土伯是她喜欢的人,她在治眼睛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复明后能亲眼见到土伯……
可土伯不肯再回来了。
究竟是趁此机会让她彻底忘记土伯算了,还是……告诉她,让她自己做决定。
就在我拿不准该怎么开口时,她捧着那份婚书又说道:“这几天,我总觉得脑子里、心里缺了一块,我好像忘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忘记了一个对我特别重要的人,可我却连他的一个轮廓都记不起来。
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这种感觉,很难受,我每晚躺在床上,都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溜走了,可我却连抓住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抬起葱白的指尖,一寸寸抚过绣好的那寥寥几字,眼里悲伤抑制不住地倾泻而出:
“这应该是我复明后绣的婚书了,这针脚比我十来岁时绣得还好,可见是上了心的。
我还把它压在枕下,我这么珍视它,看来他应该就是我心底的那处空缺了。
我为什么会独独忘记他,我都已经复明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有个自称土伯的人来找我,你也不太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那原因应该就只有一个,他自己不肯再见我。我将他看的那么重要,他却不肯再见我,你是怕我伤心对吗?”
我被她的缜密思维惊住,这姑娘是治好眼睛的同时把脑子也开光了吗!
“桃泠,我……”
她打断我的敷衍话:“宸宸,你和小时候长得不太像了,比小时候更漂亮。我失明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如果他真的对我很重要,那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别让我蒙在鼓里。”
本来还想忽悠她的,结果她这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她都这么说了,我再说谎骗她就是对我们的友谊不尊重了……
后来我没找话敷衍她也没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也没继续追问我,应该是在等我主动向她如实交代吧。
在桃泠家里憋得我人都快抑郁了,于是刚陪她聊了一个小时的天我就忍不住打起退堂鼓,拉着龙玦跑了。
毕竟我有事瞒着她,我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