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也不擦干,就这么出去了。
“奶,我妈呢。”
阮奶奶叹了口气,“又出去串门儿去了,你说,这家里这么多活儿呢,她就当看不见,整天就跟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在一起,说这家的短,那家的长。”
阮欣欣也很无奈。
“奶,你别气,别管她,有什么活儿你交给我就行。”
今天的午饭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吃。
吃完饭,阮欣欣拎着一个铝饭盒去给阮爷爷送饭。
前两天阮爷爷突然心脏不适,连夜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要静养,不能生气,不能操心。
他们一家来到B省已经好几年,起初那日子是真的难过。
住的是二十多平米的房子,五个人要怎么睡?
只能用帘子从中间隔起来,阮爷爷和阮奶奶一半,阮和平和阮妈妈一半。
剩余的一小点位置,阮欣欣自己一个人住。
想想一家人挤在这么一个小的空间里,那是多么的不自在。
阮妈妈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好几次偷偷她想要偷偷写信给阮青青,都被发现。
将她身上的所有钱都给没收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威胁,警告,什么办法都用了,最终才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说阮和平来到这里,一上任就是副厂长,但他一个人的工资,怎么够全家人用。m.bīQikμ.ИěΤ
阮欣欣将自己的私房钱全都拿了出来,还偷偷去黑市上倒卖东西,加上阮和平的工资,才勉强养活了他们一家人。
后来她又靠自己会拉风琴的手艺,在文工团找到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
这些年,全家人就这么慢慢过来了。
B省这边海产品特别多,白秋业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弄点带回去。
睡醒以后,没事儿就去外边晃悠。
曲江国上了年纪,没那么多精力,跑不动了,就在招待所里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