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不忍,可千万般的不情愿,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强行压下。
闭上双眼,记忆又回到了三天之前,那个漆黑阴寒、不见天日的海底。
“我找到了谋划着一切的堕落之女信徒,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些讯息。
所以我在他的攻击下各种求饶,只为了能够让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换来他对我的冷嘲热讽。
我的计划成功了,他看见我崩溃的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击溃我的灵魂和意志。”
阿列克因为痛苦而蜷缩的指尖从头发中穿过,在头皮上挖出一条条的血痕。
“他说:‘能够让永恒教会人自己都手足无措的手段,除了你们自己还能有谁能做到呢?’”
红袍男人看着提灯中稳定无比的光线,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屏住了呼吸。
“他说:‘等这次的合作一结束,我们重建堕落之女信仰,他稳坐牧首主教的位置。’”
阿列克的嗓音已经接近于哀戚。
“他说:‘重要吗,反正十二家族中任何一个人对你来说都一样,不是吗?’”
十二世家这四个字从阿列克的嘴里蹦出来,并且丝毫没有动摇提灯光茫的时候,红袍男人坐不住了。
他喘着粗气,鼻孔放大瞳孔收缩,走到阿列克的面前提起他的领子:“你知道你是在说些什么吗!活该**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诬蔑十二家族的荣耀!”
阿列克低垂着眼,活像是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些老人看向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眼:
“我只是在说我知道的事实罢了。”
明明一派强势的是红袍男人,阿列克才是真正弱势的一方。
可这一句话说出口,红袍男人却比被一刀斩首还要惶恐的样子,送开阿列克的领子,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对着墙角点起一根雪茄。
颤巍巍的火柴折断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好不容易点着,却烧到了他自己的手。
咒骂声中,第四根火柴才点燃了橘黄色的光。
橘黄色的光点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浪费时间,浪费着不知道用多少人的祈祷换来的时间。
或许不是浪费吧。
阿列克看着红袍男人的背影,作为当初的同学,幻觉中的朋友,他很清楚这人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懦夫加废物。
这次借着审问自己的名义来侮辱自己,想来又走了不少人脉吧。
本以为只是来惩戒一个满嘴谎言的叛教者,却不想成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