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愕然地张着嘴,宁宴看得手痒,顺势往她口中塞了一颗果仁,抖了抖衣服上的碎屑,施施然离开。
白卿卿鼓着腮努力嚼,这样就行了吗?大人今儿心情是不是特别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长兰贴心地给她换了壶茶水,脸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看得白卿卿疑惑不解,“你怎么笑成这样?”
“没什么,我就是高兴。”
……
宁宴时常有三省吾身的举动,认识他的人常常因此觉得他太多疑,没事儿都能给他瞎想出什么来,但宁宴认为此举很有必要,有时候可以发现一些自己当时没能发现的细节。
然后他就发现,是有些不大对劲。
旁人不清楚,可白卿卿是知道自己底细的,知道他根本不是原来的宁宴,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才让她的夫君消失不见,她为什么还能对他这么好?
宁宴很擅长戳穿别人对自己好的假象,他觉得,白卿卿是不是在拿他当那人的替身。
这就很能说得通了。
可白卿卿每回见到他时,又都很明确地称呼他“大人”,显然是分得清的……
宁宴自个儿闷头想不出答案,于是娴熟地去祸祸温江。
温江先是送上一碗汤药,细细给他诊过后,才后知后觉道:“你觉得卿卿对你好得不正常?为什么这么说?”
宁宴三言两语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哪有人只要别人开心就什么都好的?这根本不符合他的认知,但白卿卿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只要他高兴,她好像什么都能做。
“……是不是我针给你扎少了?”
温江听完面无表情,“你什么都不记得还能记得来我跟前儿嘚瑟,就喜欢看人羡慕到扭曲的表情是吧?”
宁宴:……
哪儿来这么大怨气?
“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
“你可太是了!这不就在跟我显摆卿卿对你有多好?宁宴你做个人吧!是,我是没成亲,感受不到你的快乐,但你也不必次
次见我都拐弯抹角地炫耀,你就那么得意?运气好罢了!给你遇见卿卿这么个好姑娘。”
温江气得鼻子不来风,这种委屈他真的受够了!把他狗头打掉!
宁宴绷着一张脸看他发疯,等他宣泄完了,才冷冷地说,“你要是也回答不上来就直说,没必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是觉得奇怪,毫无保留地对自己以外的人好,本身就是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