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满月心下大概是喜欢阿南。可阿南的心结却是那个如母似姐的女子蛮蛮,对满月未必有旁的心思,且二人身份悬殊……
除非有一日阿南亦对满月有意,二人才可能结成夫妻。否则,依照满月的性子,若知道了,怕是宁肯一辈子不嫁人。这丫头比她还认死理。
林舒心疼地看向满月。
好在,这事情没几个人知晓。她踟躇的道:“满月醒来了,先别告诉她。这事……”
“夫人只管放心,这事儿不会外传。”云胡压低声。
林舒心知云胡办事的妥帖,暂且放下心来。她点点头,问:“太傅早起去哪儿了?”m.bīQikμ.ИěΤ
“早起我一直在西屋这头,倒是未曾注意太傅起没起床。不过,太傅若是不在屋内,想来是去了水潭附近。”
林舒微微沉吟,“云胡公公来过这儿?”
云胡恭恭敬敬地回道:“太傅每年清明时节都会回来一趟。大多时候有冯恩公公随在身侧,奴才只跟着来过一回。”
林舒若有所思了一瞬。清明节回来定然是为了祭奠故人。
林舒望向窗外,又望回来,她没打算去水潭找沈华亭,而是问:“阿南在哪儿?”
上一回见到阿南这小子还是被他扔在诏狱的暗牢里。林舒还想找机会要训斥一下他,可见到阿南的这一刻,林舒差点没认出来。
阿南大约十八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眼前的小子长了满脸的胡腮,头发干枯蓬乱,比上回见他瘦削了一圈,面色发青眼睛发红,整个人沧桑了十岁!
“阿南?”
阿南在厨房外挥舞手里的斧头劈着木柴,劈开一根喝一口酒,听见林舒的声音,抬了抬眼皮迟缓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闪烁了一下,又垂下头继续劈柴。
林舒沉默地看着他。阿南从地上慢慢地捡起一块木头,摆在墩子上,抡起斧头,一下,两下,全都劈歪了。
他也不在乎,捡起掉落的木头摆上来继续抡着斧头。
“她身体里的蛇毒都清除了,你无须在这站着……”阿南浑身散发着醉醺醺的酒气,“就当,我欠你!”
林舒看着木头被劈成两块。
心中不由微微一声叹息。
“你不欠我什么。上回之事,不怪你。”林舒柔声道,“想来是你生病时满月照顾过你;你才救了她一条命。总而言之,阿南,谢谢你。”
手里的斧头往下一沉,阿南身躯微微一顿。他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