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却异常的干净。他隔着伙房的窗子,望了我许久,一句话也没说。”
锦娘轻叹,“我知道,他是饿了。我便给了他一些吃的,他拿衣角包了包,只朝我点点头,转头走了。”
林舒怔然地望着锦娘,心头微微地一揪。
“第二日,他又来了;直到第四日。”锦娘慢慢往下说,“我什么话没问,将吃的打包拿给他。可他拿着吃的,转身走了没几步,倒在了雪地里。”
林舒眸中浮现出疑惑。
“我将他带回了家,这才发现,这孩子身上布满了吓人的伤口。”锦娘眼里露出心疼之色,“可这孩子什么也不肯说,醒来便走了。我便悄然跟着,方才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我给的食物不多,他都拿回家,让给了姐姐和弟弟吃了。”
锦娘轻轻摇头,“我见他们姐弟三人个个一身伤,狼狈不堪。心知他们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
“我啊。”锦娘叹了口气,“我转头走了。告诉自己,上京城里的可怜人太多,一个个帮哪儿能帮得过来?惹上麻烦更是不得了。”
锦娘捂着心口,“可那天晚上,我这良心终究过不去。我打包了吃食,和一些鞋袜旧衣,给这姐弟三人送了过去。又问他,愿不愿来馆子帮忙。”
“那日,他对我说了头一句话。”
锦娘又酌了一口酒,“他说,锦娘恩情,山高海深。沈华亭铭心不忘。”
“后来,他只在馆子待了三个月,过了冬天。他便再也没有来过。我亦再也没见过他们姐弟三人。直到数年之后,我家中遇事,正是过不下去时候,他出现了……竟已是当朝的太傅。”
桌上安静下来。
林舒眉头皱在一起,听来,是红叶山那夜过后的事情。可为何鹿鸣和陆凤阳没帮他们,会让他们流落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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