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明日入宫的事儿,江成璟特意把海云舒叫到了王府。
“明日见了皇帝和太后,会说的就说,不会说的、不好说的就递个眼色,我来替你说。”
海云舒好奇:“他们一般都问什么?”
家世?才情?
这些都是明面儿上的东西,司礼官自然会说,用不着她们开口。
江成璟想了想之前亲王选妃的场景,道:“五花八门,总之很刁钻。”筆趣庫
“不会吧。”
海云舒不是遇事犯窃的性格,事实证明,一个人一旦在乎一件事,就会不由衷的变得谨小慎微。
江成璟:“我记得先帝在时,给之雍王选妃,先帝问‘若是雍王造反,你待如何?’”
“啊?”海云舒汗颜:“这题问的堪比科考啊。不,比科考还刁钻。”
雍王可是先帝一朝势力最大的党派了,最后确实也造反了,只是以失败告终了而已。
这本就是道无解的题。
要么检举揭发,要么充耳不闻,选哪个都得罪人。
“想知道最后成为雍王妃的人是怎么答的?”
海云舒好奇:“想知道。”
江成璟幽幽道:“她说她不认雍王,只认夫君,女从妇德,以夫为纲,丈夫是福是祸,她都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这话倒是有点进可攻退可守的意思。
“她这么说,先帝难道不介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彼时雍王的势力先帝都要忌惮,她向雍王卖好,赌了一把,结果赌赢了。”
江成璟:“活着的要义,要么忍,要么狠。雍王妃就占了个狠字。雍王对她青眼有加,也很宠她。”
海云舒问:“那雍王造反后,她怎么做了?真的生死相随了?”
江成璟笑:“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一句话,你还当真了?雍王造反,不肯认罪,是她最后交出了不少密信,先帝说她检举有功,不但饶了她一命,还批了静圆庵给她清修,如今的玉鹤师太,就是她。”
“还有这种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海云舒不禁叹:“人不狠,立不稳啊。”
江成璟看的淡:“一个人为了得到你,可以不择手段。男人追求你时,对你好,那是求偶的本能。女人也一样,一旦有所图谋,花言巧语说的比男人还溜。”
海云舒笑:“看来你深有感触啊。摄政王,谁敢对你花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