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上火,她予倾欢不会知道其中的意思。
她只会看到他残暴,不留情面,随时随地暴发他的坏脾气,对她开刷。
她简直就是他的出气筒。
时而,他的一些行为还是满有爱的,能够让她生出幻觉,他有那么一刻是爱的。
而如现在这样,一下子就全盘推翻了。
予倾欢不哭不闹,也不出声,她伸手将脸上的面条和汤汁抹去。
战禹洲亦不管不问,撞过她的肩角,出门走了。
予倾欢冷眼看着他渐走渐远,并不打算叫住他。
他并不关心她的死活,连一个紧张忧心的表情都没有。
难道她还指望他留下,处理她的脸。
她的脸滚烫滚烫的,辣疼辣疼的。
她为了防起泡,紧地上楼去找医药箱,然而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烫伤膏。
她端在地上有些奔溃,这时,战禹洲冷地将一支烫伤膏扔到她的脚边。
转身就上楼去了,一句抱歉的话也没有说。
予倾欢愣住了半天,还是弯下腰来去捡。
纵然,他不怜爱她,那么,她就要学会自己怜爱自己。
予倾欢心里清楚,他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伤害到她,也只是失手……
尽管如此,他还是欠她一句道歉,不是吗?
转而,她又一想,我一个卖身的,还指望金主道歉。
她去洗手间,将脸洗净,她发现还是起一些小水泡。
紧地,她涂了烫伤膏,脸上泌冷泌冷的,舒服多了。
予倾欢对着镜子,我会破相吗?
大抵明天不能去上班了,她应该去跟他请假了。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战禹洲站在她卧室的窗前,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烟。
烟雾缭绕,笔直的腰杆立在其中,似幻似梦。
他背向着她,她看不到他脸上的波澜。
但,她感觉到他紧锁眉梢,脸着有着落寞,也有着歉疚的色调。
她忘了自己找他的事,并未打扰,只与他共寂寞。
不一会儿。
“看够了?”战禹洲没有转过身来,只冷声质问。
予倾欢扯了扯嘴角,“那个,战总,我想……”
予倾欢话还没说出口,战禹洲就先开口了,“你想请假?”
予倾欢,“嗯。”
战禹洲,“我不批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