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送走伍杰,宗思礼看着陶会长和朱二爷,“我劝过伍先生,伍先生不肯违背师命,两位看怎么办?”
“您的意思呢?”陶会长看朱二爷,朱二爷问宗思礼。
“家兄说过,东溪先生眼光手段都是上上,只是心里一个我字太重。托举李学栋确实是一步好棋,可要下好这步棋。”宗思礼看着朱二爷和陶会长,后面的话不说了。
朱二爷和陶会长看着宗思礼,默不作声。
“我先告辞了,唉,东溪先生着病情反反复复,真是让人忧心。”宗思礼拱手告辞。
看着宗思礼走远了,朱二爷看向陶会长,“陶会长的意思呢?”
“咱们也就是做做生意。”陶会长避开朱二爷的目光。
“这事全凭会长做主。”朱二爷道。
“唉,咱们就是做做生意,可东溪先生总是这样打算那样打算,偏偏咱们跟他们又一直缠在一起,咱们如今哪儿折腾得起?二爷说是不是?”陶会长回转道。
“请个大夫给先生好好把把脉,东溪先生的病好了,也就能想通了。”朱二爷淡淡道。
“嗯。”陶会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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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溪先生病故的信儿,是李学栋带给李小囡的。
“是邵先生过来找我,说是邵先生的学生伍杰伍先生找到他,说若论在学问上的造诣,整个江南,能强过东溪先生的就是你了,可要是请你去主持东溪先生的丧礼肯定不合适,就让邵先生问我能不能出面担当一二。”李学栋说起前因后果。
李小囡想了想,问道:“要是没有我们和睿亲王结亲这件事,你觉得东溪先生的丧礼会请你去主持吗?”
“那肯定不会。我连去上柱香的资格都没有。”李学栋答的极快。
这个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那你以为碰到这样的事,就先想一想,要是没有王府这么亲事,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秀才,会怎么样?在这个怎么样之上,稍微高一点,比如东溪先生的丧礼你去上柱香,那就合适,再高了,或者你拿不准,那就不去。”李小囡交代道。
“好!”李学栋爽快答应。他不是个喜欢应酬,以及站到台上的人。他巴结奉承别人让他难受,看着别人巴结奉承自己,他一样的难受。
“还有件事。”李学栋接着道:“我以后不考了,我和先生说,当初能考上秀才,都是因为有你帮我,教我学格致,写了文章让我背,不是我的本事。我不想再去考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