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军坐在山顶别墅的客厅沙发上静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的人把顾言溪带过来。
而本应该显示监控的画面也在一刻钟前全都黑了屏,显然是已经被毁了。
人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如果说半个小时前他还是胜券在握的,那么如今,他已经不敢保证什么了,尤其是他用联络机呼叫的时候发现那个最得力的属下也失联了。
时军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忐忑至此。
至于顾霖松那边,对方似乎很着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接?
绑架?
笑话。
他到底招惹来了个什么玩意?
时军有点恨,恨顾霖松刚才在电话里为什么要装出那么一副凄惨的样子,搞得好像他真的很担心她女儿的安全一样,简直太虚伪了。
就在这时,别墅门口隐隐传来响动。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显然,那个声音并不属于顾言溪,而是在门口的那两个保镖发出来的。
时军太阳穴突突的,夹着烟蒂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
“时宴,你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是。”
时宴刚站起来,别墅的门便“嘭”的一声被撞开。
时军还没来得及回头,只听到一阵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一把刻有时家保镖专属印记的银光闪闪的刀打飞了他手边的烟灰缸。
烟灰缸被刀劈成两半然后弹飞出去,里面的烟灰和烟蒂落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时军的身子抖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那把刀之所以擦着他的手而过打中了烟灰缸,绝不是因为对方打偏了,而是因为对方的目标暂时就只是那个烟灰缸。
“时军,本小姐留了你的右手,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时军扭头看向来人。
少女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头发不经烫染,是简单纯粹的天然黑色,此刻头发被束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鼻梁挺翘,那双黑眸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自己,深邃,犀利。
对于顾言溪,他其实是陌生的。
他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即便是跟顾家打交道也是仅限于顾霖松或顾家长子顾言珩,关于顾言溪的一切,他只在资料上看过。
资料上介绍的顾言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铆钉衣服,可以说就是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