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半解,须臾沉默之后,也只能归于“别有隐情”四个字。
说完这沉重的话题,“魏无羡”与“温宁”相对无言,最终只有试图转移话题,却不料朝着一个更让人难捱的方向去了。
——温宁轻声道:“江澄江宗主带人围剿乱葬岗。杀了您。”
——魏无羡道:“这我得澄清,不是他杀的我。我是受反噬而死的。”
江澄整个人都坐立难安起来。
哪怕有“魏无羡”的“澄清”在前,有“温宁”下一句没能说完的反驳,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相信“自己”在“魏无羡”之死中扮演的角色当真无关紧要。
——温宁终于抬眼直视他,道:“可是,江宗主他明明……”
——魏无羡道:“人总不可能在独木桥上安然无恙地走一辈子。没办法的事。”
江澄咬着牙,觉得嘴里似乎满满都是铁锈的味道:“你为什么不叫他说完,为什么不说清楚?我难道、还——”还避讳自己做过的事吗?!
后半句话死死地卡在他的喉咙里。
魏无羡道:“又不是我不让他说的,你问我作甚。况且,他说的也没错。人总不可能在独木桥上安然无恙地走一辈子。”
江澄低声咆哮:“你和我说你能控制得住!你**当时是怎么说的,现在又和我扯这一套!!”
魏无羡还没有再答话,蓝忘机便道:“江宗主,还请自控。”
他微微侧脸,态度冷静到冷淡,与面色扭曲的江澄对比鲜明,然而,那双淡色的眼睛所投射的东西却与对方相差不远:“有些事情,非如言语一般可控。”
闻言,江澄登时仿佛被重锤砸中,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他的目光在蓝、魏两人身上几度来回,最终狠狠拧过了脸去。
魏无羡看他似乎被打击得不轻,犹豫片刻,开口道:“江澄……”
江澄道:“你闭嘴。”
魏无羡:“……”
十分难得的,魏无羡被江澄给噎住了,原本就没打好腹稿的劝说尽数胎死腹中。
他摸了摸鼻子,暗道岂有此理,暂且歇了劝解的心思:要是江澄不必他多说,自己就能想通,那自然是最好的。
“温宁”与“魏无羡”的话题越转越沉重,最终再次陷入无言。沉默蔓延当中,酒楼的大堂猛地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
金凌的心境虽然说不上比那时平静了多少,对魏无羡的感官确实已大有不同,再重温自己当时的话,难免有些不自在。